“坤卦—土河消融!”
随着白脸儿的话音落下,马头妖物身下的石台顷刻间融化成液。
本就已经慌了神的马头妖物,来不及反应便从高处摔落下来
“坤卦—坟块堆葬!”
原本化液的土石变成一块块巨石,将马头妖物堆埋送葬。
片刻后。
衣不蔽体、浑身是血马头妖物从乱石中爬了出来,身上的巨痛已经让他冷静下来。
结合之前旋涡回弹的触感就能发现,爆裂的音律根本就没有碰到实物!
随即马头妖物神色变得极其难堪,看向远处那张俊美的白脸道。
“假身!刚刚那个是假身假象!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溶洞!!”
白儿听到后黛眉微挑,“呦呵!你这颗马脑还算机灵。”
“不过现在你可以猜猜看,当下的我是真身,还是假身。”
苟延残喘的马头妖物,倏忽露出一抹苦笑,它现在算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了。
虽然路数不同,但脚下走的殊途却是同归。
而且从那白脸人所展示的手段上来看,对方的身份应该并非本土西密洲的法师。
更像是其他大洲的术士!!
身体的疼痛将马头妖物思绪打断,虽然自己的妖物化形,但自己走的是法师的路子。
能够活着抗下刚刚那堆巨石已经是他肉身的极限了。
马头妖物望向远处那不知是真还是假的身形喃喃道:
“是时候该拼命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人头琴搂在怀中,坐在乱石之上开始拉奏。
不同于之前,这次马头妖物拉动琴弓并没有发出一丝半点的琴音。
反而是人头琴上的干瘪人头缓缓动了起来,一点点张开嘴巴,嘶哑地吟唱,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冤魂在嘶鸣。
当嘶鸣声在溶洞中响起那一刻,李僵、白脸儿、甚至干木香客都出现一阵恍惚。
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一道灰蒙之色。
在灰蒙之色的深处有东西缓缓蠕动,逐渐变成了各自心中无法面对之物。
不止是此处的人所受影响,在马头妖物拼死拉弓下,整个蜜庐所有的通道都回荡起了诡异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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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
一只泛着黑金光芒的手将身前的血肉根须统统撕成碎片。
“喂!你小子闹够了嘛?”哈达曲吉神情极度不爽地看着远处的小居士。
孙阿难看那个拥有一只黑臂锈金的哈达曲吉心中喃喃道。
“果然和土登说的一样,这家伙的神通全在那只黑臂上。”
哈达曲吉作为土登家族护卫,土登次仁与孙阿难说过他的那只诡异手臂。
据说这只手臂是哈达曲吉从小就被家族长老以秘法所制成,再请了一位上师喇嘛在他手臂上锈经文开佛光。
最终一直被哈达曲吉温养到今日。
呼出一口气,孙阿难将身上的土地爷变化给散去,之前的试探只不过是为了不浪费血肉中的灵蕴。
当孙阿难握紧羊蝎棍的时候,他身躯已经变成了净碗师兄的蛙身。
带蹼的四指蛙脚猛踩大地,孙阿难在在原地拉出一道残影。
哈达曲吉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探出黑色右臂,上面的暗金佛文一点点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