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褴褛的女子听到连忙跪在地上,对着孙阿难悲痛欲绝地道:“小居士,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求求你发发慈悲,不要扔下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孙阿难看着跪地哭泣的女子,皱眉道,“她什么意思?”
神情淡然的白脸儿与孙阿难解释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想要留下来,给你当牛做马呗。”
身前的女子开始磕起头来,孙阿难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但最终还是对着白脸儿说道。
“先把她带上吧,让狗剩盯着她,要是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直接杀了!”
说完孙阿难便离开,去整理自己的行囊。
“......”
杂役房以及净盆等人将行囊放置在马背后,便跟着土登次仁远离集市所在的地区。
“阿难,你的手没事吧。”白脸儿看着孙阿难还在滴血的手轻声问道。
孙阿难伸缩了下右手五指,上面的凸出的指骨已经破裂。
之前没弄清楚对方的动机,他不该随意施展邪祟七十二变,只能纯靠着肉身去挡下那一掌。
不过好在自己吃下许多含有灵蕴的肉食,又在黑羊村被姥母调养一段日子,他现在的身体已经远超常人。
“没事,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孙阿难从马背上的行囊中找出一捆白布条,扯出一段包在伤口上。
草原上的太阳一点点朝着西边挪去,天地之间的气温也开始转变。
孙阿难一行人离开集市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
看着已经身心俱疲的众人,孙阿难对着土登说道。
“该歇息一会了,再走去身子吃不消。”
土登次仁看了看天色,再过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就会暗下来,而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是属于回塘草原的三无之地。
哪怕他们现在有马儿也不可能走到安全的管辖之地。
土登次仁观察了四周,最后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处较为隐秘的阴凉处歇息。
“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在蜜庐过夜吗?”孙阿难看着有些焦虑的土登次仁问道。
“你真以为佛祖会天天给予我们恩赐。”土登次仁摇摇头道:“昨天能在新蜜庐过夜已经算是走了大运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去买御寒衣物的理由。”
孙阿难皱眉问道:“那今天晚上我们要是在草原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来过夜?”
“走一步看一步吧。”
土登次仁自己心中都没有下定论,毕竟他很清楚这三无之地的夜晚所蕴含的危机,能有其他的选择当然是最好的。
有了歇息的机会,大伙都拿出干粮就着水送入腹中,要不是早晨吃了顿饱饭,他们都还不一定有力气走到这里。
躺在草地上孙阿难叼着一根去了泥的草根,吸吮着其中淡淡的苦涩汁水。
这是他治病时的时候,这玩意经常被他当成零嘴了。
一只飞鹰从昏黄色的天空飞越而过。
原本冥想的土登次仁,顿时睁开眼睛,猛地伸出手朝着飞鹰的位置一握。
伴随着一道灿烂诡异的血肉烟火在空中绽放,土登次仁阴冷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有人在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