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羊村、村中央。
孙阿难站在祭台之上,旁边站在杂役房的众人,而底下则是乌泱泱的一群黑羊村村民。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不由地想起来两个月前的自己,迷茫且紧张地站在祭台底下。
接受着黑羊村血腥与诡异的洗礼。
孙阿难将思绪拉回,看向旁边的一个精壮汉子。
精壮汉子心神领会后,拿起脚边的铜锣敲打起来,对着下方的有些吵闹的村民喊道。
“肃静~~肃静~~”
等村民们都安静下来后,孙阿难缓缓开口道:“之前村子中的动静你们或多或少都有看到听见,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们。”
“姥母已经被我们杀死了!!”
随着孙阿难的话音落下,底下的村民以及童子都炸开了锅,哪怕之前有想过这种可能,但真的发生了还是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震惊。
“我不知道各位是被姥母抓来这里,还是本身就生活在这里,但现在你们都自由了。”
孙阿难指着姥母院的方向,“村子的出口就在那里,你们随时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拦你们。”
听到孙阿难的话,底下的大部分村民不由地放声大哭,宣泄着心中的苦闷。
而有一小部分的村民则露出一抹茫然,一抹对未来的茫然,他们待在黑羊村太久了,久到已经彻底融入这里了......
站在前头哭泣的男子忽然跪在地上,朝着祭台上的孙阿难磕头。
随后众人一个接一个下跪磕头。
这次孙阿难并没有拒绝,因为这是他和杂役房众人拿命换来的。
几息后,孙阿难向他们摆了摆手道。
“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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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祭台下的村民都散去后,孙阿难才带着杂役房众人离开。
刚走到杂役房前就见到白眉的土登朝他迎面走来。
孙阿难神色中闪过一丝恼怒,等土登来到他面前时,不等对方有所反应就直接朝他面门挥出一拳。
土登次仁身形摇晃地后退几步,眼神平静地道:“阿难师弟,你给我们二人一次机会吧。”
孙阿难突然被这狗皮膏药般的土登气笑了,“行!交易可以,但我这人俗的很!”
“今天要是拿不出能够打动我的东西,就有多远滚多远!!”
土登顶着半个红肿的脸颊,笑道:“多谢阿难师弟!还望师兄能一言既出,驷......”
孙阿难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走进杂役房。
刚进入杂役房他就看到净瓢与净盆两人正在院子杵着,旁边还有一大桶带着腥臭味的黑绿血液。
“你什么意思?”孙阿难看着从外头走到自己身边的土登神色不善地问道。
“阿难师弟,莫要误会!我来此的目就给你献宝的!!”
说着土登便走到那血捅旁边,伸手将一条白森森的羊蝎子从中捞出。
孙阿难看了看他手中东西,这不就是少了姥母血液包裹的羊蝎棍。
刚刚提出那个要求,就是知道对方能被姥母掳走,身上应该没有什么宝贝。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玩意来糊弄自己。
见到阿难师弟脸色不对时,土登连忙开口道:“姥母死后,她这伴生法宝也就失去无根水,材质还行但灵性已缺。”
“你的意思是你能把它变回原来的样子。”孙阿难看了看后面的那桶黑绿血液,听出土登话中的意思。
之前在与姥母打斗时,那能够肆意催生活物的羊蝎棍,让孙阿难到现在都心悸不已。
“不止!!”土登次仁笑着说道。
将手中的羊蝎棍放入黑绿色的血液中浸泡着,紧接着土登次仁将身上的僧袍解开,敞开自己的胸膛。
拿出一把黄金小刀,轻轻在心口上划出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