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开空调。”问话的警察早就被修伊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搞得不耐烦，此时更是有些生气了。

“你是不是有预谋地在烂尾楼袭击了那几个人，不然同是豆芽期，你凭什么能以一敌多。”

修伊眼神带着一丝讥讽，流利地回答道：“冤枉啊！我又不认识那几个人，无冤无仇的为啥要预谋袭击他们？我真的只是去体验都市传说，不信？在我之前还有两个学生也是来探查都市传说的，你们也可以找来问问。”

“哼，需要时我们自然会找他们来问话，现在是在问你。”

“我知道的都来回说了几遍，你们听不腻我都说烦了。”修伊叹着气，轻飘飘地说道。

“......”

终于在修伊又把他那套说辞讲了五六遍后，警察叔叔终于失去耐心把他释放了，并叮嘱他做好随时接受问询的准备，近期不要出远门。

回家的路上，修伊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小曲，别提有多开心。

他的计划很顺利！

当初他邮寄‘天使’的罪证给金水路警察局，然后被揍了一顿，他就明白了，‘天使’必然在警察系统里有人。想来也是，自古以来黑道都得有白道的人打掩护才能长久。

所以这次在烂尾楼留下罪证后，他换了叁水桥警察局报警。他用着自己的笨办法来试着找出海茵市里还有哪些警察是有良知的，这次是警察来找自己，而且让他顺利离开了警察局，那就说明叁水桥的警察中存在可以作为突破口的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人了。

“喂，是仓鼠吗？”拨通熟悉的联系电话，修伊对着二手的小麦手机喂了几声。

“不是刚见过面嘛，有事？”

另一边仓鼠的声音中带着一点意外，还夹杂着一些嘈杂的背景音。

“帮我查个人，昨晚叁水桥派出所是哪个警察带队去的烂尾楼现场。”

“嗯，没问题。”话筒那边答应得很干脆，然后沉默了片刻，“......‘天使’不是吃了亏会往肚子里咽的组织，你现在在明面上，要多注意安全。”

“没关系，我等着他们的报复。”修伊心中没有一丝恐惧的想法，只想要尽快强大起来，好去践行他的正义，把‘天使’连根铲除。

“......”

回到家，终于可以补觉了，酸涩的眼睛一闭上，修伊很快就进入了睡眠，悠长的呼吸声在逼仄的房间里回荡。

‘手术中’三个红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修伊再次身处昏暗的长廊。

怎么又进入噩梦了？

重复的剧情再次上演，修伊依旧冷冷地旁观着，麻木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醒来，修伊睁开眼睛，歪头看手机。

又过了两个小时。

躺在床上的修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次噩梦很怪，首先这是修伊第一次在白天进入那个梦境，以往他也在白天睡过觉，从没有进入过那个噩梦。其次，他几个小时前的夜晚才进入过噩梦，现在补觉时又做噩梦了，这种情况也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

再试一次。

修伊又闭上了眼睛。

睁开眼，熟悉的‘手术中’三个红字，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剧情再次上演。

......

再次脱离梦境后，修伊陷入了沉思。

难道以后只要睡着就会进入那个噩梦？

虽然他已经对噩梦中的惨剧麻木了，但是如果让他每天都经历几遍，修伊也不觉得自己会安然无恙，被逼出个神经衰弱是最轻的，严重点来个精神分裂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他听说精神疾病每月有额外的补贴，但权衡金钱和身体之后，他还是不想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