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川在听到许大茂死亡的消息,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有人在北海钓鱼时,无意间发现了一具浮尸。”
魏伏民语气沉重地叙述:“报警后,警方对现场进行了勘查,最终在湖边找到了许大茂的工作证。”
季鹤川听后,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那么,王小辫子的情况又是如何?”
“关于王小辫子,我昨天专程去了趟正阳门了解情况,亲眼见他还在家中,”魏伏民继续说道:
“但没想到,今天一早,王小辫子的家人就跑到派出所报案,说王怀——也就是王小辫子,昨晚外出后便音信全无。
他的家人整夜未眠,担心他的安危,发动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四处寻找,可是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因此,今早他们便去报了案。
我们负责监视的保卫科同志察觉到异常后,立即通知了我,我得知情况紧急,便马不停蹄地打听了你的住址,第一时间赶来向你汇报。”
季鹤川注意到娄晓娥在母亲和嫂子的细心照料下渐渐苏醒,心中稍感安慰。他对母亲轻声叮嘱:
“妈,您先帮忙照看许嫂子,别让出事,我得先去单位了解具体情况。”
话音刚落,季鹤川迅速抓起桌上摆放的自行车钥匙,示意魏伏民跟上,两人急匆匆地冲出了门。
他边走边说:“情况紧急,我们得赶紧向厂里汇报。”
当季鹤川骑着自行车一路急驰,抵达轧钢厂时,正好目睹了几位身着公安制服的人员正走进保卫处的大楼。
他心中虽有几分猜测,但并未停下脚步,直奔谠唩而去。自行车也顾不上停放妥当,他随手将其靠墙一放,便急匆匆地向三楼奔去。
季鹤川抵达三楼办公室门口时,恰好遇见新任秘书岑佩琴端着一盆水走出来。
她一见季鹤川,微微一愣,随即礼貌地问道:“季科长,您是来找领导的?”
“岑秘书,你好。领导在吗?我有急事需要汇报。”季鹤川回应道。
“进来吧。”办公室内传来了老师的声音,显然是听到了季鹤川和岑佩琴的对话,直接招呼季鹤川进去。
季鹤川听到声音,礼貌地与岑佩琴点头致意,随后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直截了当地对老师说:“老师,出事了。我们的一位嫌疑人失踪了,还有一位厂里的放映员死了。”
正在给窗台上花草浇水的苏依芸听闻此言,顿时面色一寒,放下手中的水瓶,皱着凤眉,三作两步走上前,语气严肃道:
“这两件事由关联吗?”
季鹤川对老师的敏锐感到钦佩,但他没有时间赞叹,立刻解释道:
“关联非常密切。这个嫌疑人是我们昨天调查后新发现的线索,然而仅仅一个晚上,嫌疑人就失踪了,线索也因此中断。
而那位遇难的放映员,是我的邻居,就在前天我还和他讨论过暗中调查李为民的事情。
最可疑的是,这名放映员和嫌疑人在昨晚同时出了事。”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这两件事显然是相互关联的!”
苏依芸果断地总结道,她迈着那双圆润笔直的大长腿,迅速走到办公桌前,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厂内部的号码,直言不讳地说:
“我是常委苏依芸,请帮我接通志民书记。”
季鹤川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等待老师通话。
“喂,志民书记,是我,我这有个情况跟你汇报一下......”
......
“对,对,没错,这简直是无视法纪,是对我们组织,对谠唩的公然挑衅!好的,我立刻准备。”
不清楚书记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见苏依芸挂断电话后,随手拿起桌上的纸笔,绕过办公桌向门外走去,同时对季鹤川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