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天地万法就被分成各个流派,如同最为圆满的八大天道一样,其余分支道法也会自然而然成为独立的两道。思来想去,如果能实现两道合流定然要更加精妙,钟济目前也就最精通音道,音道变化莫测,攻击绵绵不绝,可刚可柔,又有念道精华与剑道很是契合,钟济自从得到天冰传承后就不自觉有了这个想法,也许这就是他独创的新剑阵。
几个月里,钟济都在不断试验剑阵,如果音道灵纹和玉剑仙纹可以合纹自然会降低难度一劳永逸,可是钟济却被限制,而且二者都是扩展性强大的主位法纹,衍纹难度比现在还大,钟济只能通过配合来实现,钟济总结了成果,发现无论如何搭配也是两种独立的体系,二者间缺少一种桥梁。
钟济找到他的师父祈娘,询问解决之法,祈娘其实不通剑道,但她在音法上的造诣也能指导钟济一番,她想了一会儿握其钟济的手问道:“你感觉到了什么?”
“有点暖和,感觉……很好。”
“感觉,音乐也是用来感觉的,它是你的念头,真情,我听闻剑修也修一颗剑心,心死则剑意散,这不是同样的道理吗。”
“心境,剑心。”钟济反复琢磨这两个词。
随后脱口而出:“吾身灵剑,剑随心舞,心音外露,剑意其中。”
这一刻他想通了,他悟道了二者合流的真意,二者只是源于一个念头,钟济能感觉到灵剑的仙纹和舌底的灵纹发生变化,长出同样的结构,这并非无稽之谈而是天道的馈赠,天道包裹宇内是最容易感应的天地大道,一念正是那位念灵道道主的力量,这样的神迹在广大的世界里时有发生。
钟济谢过祈娘就要去试一试自己的第一个剑阵,祈娘还想与他多说几句话,却留不住心急的他。他的笛声急切,轻重交接,肃杀之感由然而来,玉剑随之肆意飞舞,钟济催动仙纹,玉剑分出多道身影,多柄长剑杀招不断,剑花连绵不绝,在钟济方寸间组成了一道杀阵。初次演练,剑阵的实际效果出乎钟济预料,这样一来剑阵对于心神的损耗就少多了,而且变阵是由音乐控制,令人防不胜防,音法还会额外强化灵剑附加其他效果。
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灵剑分身的质量太差,数量也不够,如今自己的音法可以操控至少二十四柄飞剑,奈何灵力储备实在不允许,钟济现在已经非常接近炼气期圆满了,有新矿脉的功劳,他终于离筑基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