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轩这一手彻底震慑了蠢蠢欲动的二皇子。
毕竟那银晶石项圈是二皇子亲自盯着铐上巨灵神脖子的,做不得假。这个来历不明的古怪老头能轻而易举扯断项圈,并将那个叫小乙的高手收入麾下,绝对、绝对是不世出的绝顶高手!
而早就被乾雨跟巨灵神联手扯断的银晶石项圈默默滚落于地,无法开口为自己喊冤。
装了一波逼的展轩心情大好:“行吧,老夫走了。”朝天华物宝阁大门口走了几步,奇怪身后鲛人居然毫无动静,“怎么?你们还想留在这儿晒小鱼干?”
鲛人大叔如梦初醒,立刻领着鲛人青壮跟着展轩光明正大离开天华物宝阁。
展轩像记起了什么,猛地停住脚步:“看老夫这记性……差点忘了还差一人。”
为首的鲛族大叔看看周围的族人,确定没遗漏一个,这才恭谨回禀:“前辈,所有人都在这儿了。”
展轩:“还有那个鲛女。”
鲛人大叔脸色一白。
林牧之瞳孔微震,终于鼓起勇气:“前辈,那鲛女是我爱妾。她已跟鲛族势不两立,您带她走她必死无疑,更何况她身怀六甲,上天有好生之德……”
“老夫说过了——在场所有鲛人,老夫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把老夫的话当耳旁风?”
一边是浑身伤痛跟性命攸关,一边是鲛女的情深义重与腹中胎儿,林牧之心中权衡再三,终于,决定忍痛割爱:“皎儿……是为夫无能……”
梦皎擦去额头血痕,楚楚可怜地看着林牧之:“妾身不怨夫君,要怪只怪夫君与妾身情深缘浅,是妾身命薄无福罢了。”
这番话说得林牧之一阵动容,差点头脑发热当场反悔,幸亏理智让他在最后一刻清醒,不敢面对爱妾的二皇子索性闭眼落个清净。
见一众人员到齐,展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啦,人到齐了就跟老夫走吧。”
离开前还不忘打压一下林牧之的小心思:“老夫不怕你派探子跟踪老夫,只要你的探子能藏好不要被老夫发现就行。一旦被老夫发现,那老夫也不介意先杀你,再杀光整个苍映皇室。”
并不掷地有声,绝非震耳欲聋,那老头只是平平淡淡说出一个事实,就像一个人说今天要吃炒鸡蛋这么简单。
他越是这样,林牧之越是觉得他深不可测,慌忙指天发誓:“万万不敢!前辈这话实在是折煞在下!在下如有异心,就让在下受尽千刀万剐之苦,不得善终!”
古怪老人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丢下一句“赌咒发誓要是有用,那鲛人族的毒誓早就让你苍映皇室绝后了!”就带人扬长而去。
事后,林牧之的手下谋士牟良平不禁怀疑:“二殿下,这二人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凑巧了些……”
林牧之十分怀疑牟良平的脑袋是否进水了:“当时的情形他们想杀本王易如反掌,用得着使诈?纯纯多此一举!”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
“属下当时虽不在场,但也从守卫口中收集整理了所有人的一言一行。虽二人极力掩饰此行目的,却极有可能是专为救鲛人而来,包括故意令二殿下受辱也是为了令守卫们投鼠忌器……”
“闭嘴!上次发生的事谁也不准再提!谁提谁死!”
二皇子一想起当众被打脸的事,只觉胸口一团毒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