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大雨下了
豆大的雨点“啪啪啪”地打在何司修脸上,捷毛一动,何司修缓缓睁开了眼。
大雨下的天黑压压的,竹林似乎别有一番意境,但何司修却没有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他四周看了看,沁心已经不见,昏暗的小路上只剩下自己一人,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对于沁心的离开,何司修没有多想什么。同伴,有时候是在一定环境下的,若换了一种环境,同伴可能不再是同伴,甚至刚好相反。又何况是只认识了几天的同伴。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血。
何司修走进了要进城的灾民队伍里,向街斗城城门走去。
城门外,两门卫唠嗑。
“今年的灾民似乎多了很多,不知道衔斗城还能不能撑下。”
“这几年渡羌国越越不太平了,百姓苦不堪言啊。”
“确实,不过也无所谓,多的人总能有用………”门卫脸上浮现出“邪笑”。
动荡的社会程下,到处是难民,甚至是难民的尸体,他们就像蚂蚁一般,死就死了,无人问津。让难民们心中留存了一点温暖的是,衔斗国还收难民,自己不至于无处安身。
但他们却不知道街斗国为什么收外城难民,南城、白兰帝城,西陵,苗地都不收,唯独眼前这座城……
大雨还在下。
何司修冷极了,自己抱着自己,身体不自觉的抖动。随着沉默的人民群向前缓慢走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知道待在原地就是等死。
竹林
“啪啪啪---”
沁心踩着泥坑,急忙忙跑着,一手遮住上额来挡雨。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何司修!何司修!你在那儿?”
沁心双手成喇叭形放在嘴上,一边走一边遍喊着。
回应她的却是竹林的沉默和雨滴“啪嗒声”。就这样喊了不知多长时间,仍无任何回应。
她缓缓放下双手,低着头,转身对跟着她来的人说:“大伯,咱们…走吧……”
……
大雨还在下
衔斗城城门上,“衔斗城”三个大字似乎是人们的希望。嵌在黑色墙砖中,后面还跟了一行小字。
终于进了街斗城,眼前并不是画风突变成美丽而繁荣的街道和坊市,还是一片荒地,就好像城墙修得太宽了一些,把外围的荒地也围了进去。
既使如此,难民们的眼中也多了一份光,叫做希望。
奇怪的是,他们走过的路上,都有士兵站在那里,两排士兵为他们标定了一条道路,似乎不想让他们乱跑。
“轰隆隆---!轰隆隆---!”
上天大声咆哮着,似诉说着城中难民的不幸。
何司修司修突然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看见了远处还有一个城门,上面写着“衔斗城”几个大字。
从小何司修的眼睛都要比一般人明亮许多,眼眸更黑更深邃,能看清很远的东西,既使在晚上也如白昼一样。所以,在大雨之中,灰蒙的天空下,远处的城墙只有他一人能见。
那刚刚那城墙是……?
何司修突然想起刚刚“街斗城”后面用金文写的小字,是啥来着?好想是……东,东门矿场?好家伙,是要拉我们做苦力是吧?
“瞎看什么看?快走!”何司修后面跟着的士兵使劲推了一下他。
走了许久,众人便进入了一片矿场,到处是矿堆和帐棚。
众人也察觉到异样,脚步越走越慢,一个个惊慌失措的交换眼神,又不敢说什么。
众人最后走到了一个半径百米的米深坑,旁边一个牌子上写着:
第三十六号矿坑,千夫长:百林
人群中一个大汉突然推开熙攘的人群,从士兵的空隙跑了出去。
“有人跑了!抓住他。”一个士兵大喊。
“嗖﹣-!”
一把长予似离弦之箭,不偏不倚地刺入大汉的身体。
大汉闷哼一声,栽倒下去。
众惊呼一片,但马上有人大喊:“他们抓我们去挖矿的!大家快跑!跑可能会死,不跑生不如死!”
此言一出,众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也不管刚刚那人的死,慌里乱中有被杀死的,却对慌乱没有什么影响。
有几个练家子组成小队,抢过士兵们的兵器,一路过关斩将,带着一群人向矿场外冲去。
一位身披黑斗蓬的男人从一个大跳到他们面前,那距离和高度已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他们一看只有一人,随即喊叫着冲了过去。
男人的武功深厚,与十几个手拿兵器的壮汉打在一起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个大汉男人从背后抽出一把刀,一刀震飞了砍向自己的剑,这力量使让那位拿剑大汉瞪大了眼,下一秒便被封喉。
后面大汉见状便对人们大喊:
“大家集中力量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