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舟:“疼就告诉我。”
告诉你难道就会不疼了吗!
姜知宁想骂人,但还是乖乖听话,选择闭上眼睛。
单膝跪在沙发前的男人下意识抬眸,瞧见她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后,嘴角不易觉察的上扬些许弧度。
沾满碘伏药水的棉签朝着伤口而去。
“嘶——!”
姜知宁当即倒吸口凉气,疼得五官都皱紧成了一团,身子也下意识想要蜷缩逃避开。
偏偏她的手被人紧紧抓着,不准她动。
“疼——!”姜知宁朝他喊。
“忍一下,我尽量快些,消完毒擦个药就好了。”秦远舟回道,语气竟是有几分哄人的意味。
姜知宁又气又委屈,可想着伤口,理智又不得不妥协了。
她深呼吸,试图用咬紧牙关来抵抗这钻心的疼痛。
目光放在面前单膝跪着,给她处理伤口的秦远舟身上。
以往,按照身高差来说都是对方俯视她的份,但如今两人的位置却调换了。
姜知宁垂眸,男人身上的白色厨房围裙格外眨眼。
医药箱就在男人身旁,大大敞开着,各种药品和清创包扎用的工具被翻得东歪西倒,可见使用者方才的慌张。
面对她的打量,男人似乎毫无察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受伤的指尖。
男人的手比她的手要大整整一圈的,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可又像是害怕会留下红痕似的,力道总是重了、轻了。
平日里都是拿笔拿文件,最多举举杠铃的手只在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
但如今,那只手正小心翼翼拿着沾了药棉签的在她受伤的地方来回擦拭。
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严肃认真起来,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孤品。
姜知宁疼得指尖都有些颤抖,眉头也拧紧了。
可不知为何,她心却突然静下来。
那股子钻心疼痛的对她来说突然没了存在感。
别上当..
她不断在内心默念这三字,像是陷入某个催眠谎言的受害者。
几分钟漫长得如同过了好几年。
伤口终于消完毒,被上了药包上了纱布。
秦远舟声音平稳叮嘱:“包扎的地方别沾水,几天就能愈合了。”
结束折磨,姜知宁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声音低低:“嗯。”
“你在这坐着休息,厨房那边我自己来。”
说完,姜知宁目送对方再次走进厨房。
她一个人靠着沙发发呆。
指尖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发热发胀。
抬起手来一看,伤口被纱布包裹得规规整整,血似乎没再流了。
姜知宁目光呆呆的。
都这样了,她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他呢?到底是真是假?
姜知宁不敢确定,眸光逐渐暗下去。
过了约莫半小时,吴樾突然敲响门,放下一个黑色大纸袋子后就匆匆离开。
姜知宁还没问清楚是什么,就被秦远舟喊进了餐厅。
“你做的什么?”姜知宁拉开餐厅长桌的椅子。
“咖喱罗氏虾乌冬面。”秦远舟把盘子推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