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笙不愧为神医,段千馥一觉醒来,胸腔压力骤减,神清气爽,又能活蹦乱跳地到处蹦跶。
刚要去找最近正在撩的纪青箬问个早安,她就被陆闵之堵了门。
“你去哪里?”
“我都说了,我没有别的企图,就是想来打探和玉的消息。”
“我知道。”陆闵之闷声道,“阿馥,你伤势如何了?”
段千馥挑眉。
这是,认她这个妹妹了?
“阿父已向我解释过,你是他亲生女儿,也,也就是我妹妹。昨晚,我还拿剑指着你,对不住。”
“那倒没什么。”段千馥大度摆手,“你那剑,又钝又软,连我的头发都割不断。倒是你,以后别拿你那剑法去偷袭人了,当心被人反杀。”
“可你还吐了血……”
“些许内伤而已,已经好了。”
“那也要卧床休息,不要随意挪动。”
“都说已经好了嘛。”
陆家过去没有女眷,突然来了个大小姐,什么都要现备,女子衣料要现买,会做女子服饰的绣娘要另请,闺房要现布置,妆奁首饰……
陆家父子,暂时还没想到这茬。
在陆闵之眼里,养妹妹跟养弟弟,自然不同。这做哥哥,也得现学。
段千馥非要乱跑,不管吧,她昨晚才在他衣服上留了这么大一滩血迹,他担心得半宿睡不着。
管吧,刚刚把人开罪了,要管也硬气不起来。
最后,陆闵之背着手,也不做声,就默默跟在她后面。
她往哪,他也往哪。
段千馥也是第一次接触亲兄弟,他一直跟着,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回想着狐朋狗友们跟家中兄弟相处的情形,她试探着问:“我约了纪大人去京郊看和玉,你要不要一道,出去透透气?”
山南男子,大概,也跟山北男眷一样,对去寺庙上香什么的,会感兴趣?
陆闵之以为妹妹要他陪同,连忙答应。
“那为兄陪你去。”
易庭风从旁边冒了出来。
“我也去。”
“你?你凑什么热闹。”
易庭风在段千馥耳边嘀咕。
“你们三人,纪大人定要同不迁说话。我也去,就可以支开不迁,留你跟亭东单独相处。”
“而且,我也要去皇寺陪公主练剑。既然学了你的步法去,我总要守诺,教公主剑法。”
“你要撮合我跟纪大人?”段千馥狐疑,“这是为什么?”
他不是最看不惯她到处留情的吗?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易庭风哥俩好地搂住她的肩膀,“好朋友想要做什么,帮忙就是了,哪里要这么多理由?”
“云远,你别对阿馥动手动脚。”陆闵之黑着脸。
“没事没事,我把他当姐妹处。”
“姐,姐妹?”易庭风皱皱鼻子,“就不能是兄弟吗?”
“不要,显得我男里男气的。”
“可是,说成姐妹,就显得我娘里娘气的了。兄妹行不行?”
“我俩一样大。”
“那怎么办?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段千馥略手痒。
山南这地界,也就易庭风能跟她斗得有来有往。
陆闵之越听越觉得势头不对。
“阿馥,伤,你的伤!”
“我跟云远对招,又不用内力,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