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周，整个高中部的学生都在奥托维利亚的大学参观听课。由于人数众多，为了不扰乱校园秩序，大家被分成小组，轮流参观了三所顶尖大学。

“我怎么感觉，对比起我们博南，这边的学校更加自由些。”于菲靠近程雨涵耳边，悄声说道。

他们走在校园的绿化区小道上，刚从教室下课出来，同学们都在议论这次的体验。

程雨涵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到于菲的话。于菲转头看见她一脸专注的样子，便乖乖闭上了嘴，不再打扰。

这时，程雨涵的手机震动了。她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程邵烊发来的短信。自从拿到那幅神秘的画像后，她一直在寻找作者，但一直没有线索。

这让程雨涵不禁怀疑，这是否是子书彦光的手笔，或者与于菲有关。

她看着短信，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下意识皱紧了眉头。队伍继续前进，包括于菲在内，没有人注意到落单的程雨涵。她注视着已经走远的同学，直到距离拉远，她才回过神来，给程邵烊回了信息，急忙追上队伍。

于家近几年都收到了一笔巨额资金，这笔钱对于菲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更让程雨涵感到不安的是，这笔钱的来源竟然是子书家旗下的集团。

这一世的子书彦光与她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他们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子书彦光的灵魂一直在时云柯的身上。程雨涵的呼吸变得沉重，如果所有的设想都是真的，那么她的人生早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并且一直被窥视着。

车窗外的景色一幕幕闪过，就像无法追上真正的时间。

“菲菲。”程雨涵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平缓。

“嗯？怎么啦？”于菲转头看向身旁的程雨涵。

现在的程雨涵让她仿佛看到了画中的程母，阳光被帘子遮挡住了一半，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映照在她半张脸庞上。

“对于你来说，什么最重要？”

于菲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她的头微微低下，做出了沉思的动作。随后有些犹豫的说着：“也许是奶奶吧，我是从小被奶奶照顾，所以与父母不同，跟奶奶的感情会更深点。”于菲不急不慢的解释着，却没注意到程雨涵微变的表情。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

程雨涵眼眸微垂，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让她心脏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她转头笑着对于菲说道：“只是想了解一下你，那下次我跟你一起去看你奶奶吧，你应该很久没见过了吧？”

“那倒是很久没见过了，也好，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看吧。”于菲的笑容依旧那么阳光，可却在这一刻，让程雨涵第一次觉得这个笑容很刺眼。

因为接近下午，也许是因为傍晚的氛围总是令人感觉到惬意，大家基本都睡着了，只有少数的人仍醒着。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好几辆大巴车也陆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