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奉高、雷万兴、唐富八三人也不犹豫,提将起来便喝。
山里人便的没有,这喝酒的气势可不能输。
吴有见众人喝将起来,一时有些为难。
“吴公子若不能喝,这酒我代你喝了如何?”盘石脸上微红,甚是得意。
若换做平时,吴有很多厚着脸皮来一句:“好呀,你这般好酒量,我不及你万分之一,还请不要客气,全帮我喝了!”
但如此场合,这话说的未免有点侮辱人了。
“人死卵朝天,怕了你们不成!”心中这般计较,摸着酒坛,提了起来。
说也奇怪,这坛酒明明25斤重,自己提在手里,好像全然没有重量一般。
当下试着尝了一口,但觉酒坛中酒,较之白酒则太淡,较之水酒则微浓,估计二十来度。
也不犹豫,大口喝了起来。
约过得片刻,便觉肚子难以装下。心下颇急,他们和自己一个肚子,怎么能装下这多水酒?
这一着急,扣在酒言的手臂不由得使劲,这一使劲,肚中之酒气,好像瞬间消散了一般。
竟还有这事?
难道是系统?
吴有迟疑不定,又灌了一些,微一用劲,便觉腹内空空。
天助我也!
吴有想也不想,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当真是面不红,气不喘!
胡蛮只怕吴有强喝下去,非喝出人命不可。
谁想他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不愧是我看中的丈夫,胡蛮突然脸一红。
“好!”山中族人喝彩声不断,引得山外之人也忍将不住。
盘石见其真一口喝了下去,脸上阴晴不定。
这小子,藏得可真深。
这酒虽看着度数不高,但后劲十足,你虽勉强灌了下去,后面不怕你不上头,喝不下去。
山外几人也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几人喝完,相视一笑,大有平生得遇知己之感。
苟军师心里打鼓,也不知这斗酒是好是坏,别到时候酒没斗出高低输赢,这酒到不够,便宜了这些山民,白吃了一顿好酒。
高阳哈哈大笑:“这第一坛酒尚未分出胜负,这再比嘛,在喝一坛如何?”
一人打着酒格,看疯子一样看着高阳,你特么是不是脑壳有病,你能通城喝酒第一人,一口喝下去没事,我们不得遭殃?
苟军师见山外众人脸上神色异常,而山上众人好似没事一般,只怕在喝一坛下去,除他和秦三能站住之外,其他估计倒了!
正欲开口,秦三一把抢过:“高老哥这话说的没错,喝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喝,这才能喝出酒的味道!”
说完提将一桶出来,照着坛口喝了起来。
第一坛酒被高阳抢先,风头占尽,这样的机会,岂会白白让人。
何况这酒是好酒,自忖再喝一坛,勉强能够下肚。
至于其他人,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他可不信,还有人能够连喝两大坛。
盘石见秦三并未停留,心中少年意气更甚,提将起来,就欲开喝。
“石伢子,这酒后劲十足,可别喝坏了身子!”盘顾虽知盘石酒量,但一口一坛的灌下去,便是铁打的身体,那也受不了。
胡蛮也是非常关心吴有:“这酒可比不得山里的水酒,你要喝不得,就不要喝,叔伯们可不会输给他们!”
胡蛮不说还好,一说,盘石见其对吴有这般关心,更觉生气,举起酒坛,喝了起来。
吴有心中好笑,系统在手,你便是十坛,估计都不在话下。
眼见盘石喝了起来,朝关上阿姐阿妹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日这般痛快,怎不唱几句助兴?”
李秀听了,山歌脱口而出,唱得是:“要捉鱼来先下河,
要有情来先有歌。
要进门来先喝酒,
想喝几多就几多!”
歌声未落,一歌又起,时而婉转,如山谷莺啼,时而雄壮,如深山虎啸,山中众人听了,歌壮酒势,势增豪情,当下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苟军师睁大着眼睛,这可是实打实的两坛酒,共50斤,这些人的肚子,难道是个无底洞不成。
高阳见众人尽皆喝了,只觉人生快意之事,全无今日这般尽兴,不仅棋逢对手,最主要是,酒还管够。
当下从食盒中捡起一只鸡来,撕开了往盘石丢去:“小兄弟,这般酒量,好生让人佩服,你我一见如故,可敢共食!”
盘石得其夸奖,一把接了,一口撕下大块鸡腿,大嚼起来。
众人见了,无不惜惜相惜,也不管苟军师站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管撕了来吃。
“苟军师,只管将酒担来,今日不醉不归!”高阳嘴里嚼着,口沫横飞,直呼上酒。
苟军师只以为二十桶酒足够,万没料到这些牲畜一样的人,一口一坛把酒喝了个底朝天,剩余的酒坛,不过是各式样酒,用来品鉴之用。
“苟军师,上个酒磨磨唧唧,什么时候能够分出高下?”高阳苟军师身后一扫,还有几个小酒坛中装着酒,大是不悦。
苟军师冷哼一声:“这斗酒,便算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咱们且比品鉴之能!”
“堂堂知县大人,百姓父母,既要斗酒,却拿不出酒来,若是传了出去,叫知县大人的脸往哪里搁?”盘顾见大家喝得情投意合,心中担忧之色尽去,忍不住调侃。
“就是,大老远请我们来,只欲喝个痛快,定个输赢,这般酒不管够,岂不说知县大人言而无信,军师大人办事不牢?”高阳眼见苟军师不动,酒喝到一半没酒,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若知县大人没酒,各位兄弟,何不移步至关内,这敌人来了有猎枪,朋友来了有好酒,且喝些水酒尽兴如何?”盘顾心下大块,极力邀请其入关。
五人互看一眼,高阳哈哈大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蒙你们不弃,岂有敬酒不喝喝罚酒道理!”说完迈步朝关内而去。
其余四人见了,只觉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他尚且不惧,我们又怕他甚么,跟着前去。
关上响起热烈欢迎的歌声,只把苟军师跳将起来喊道:“你们受了知县大人的邀请,不好好比试酒量,与其斗酒,怎么反倒跑至他们村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