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对许远山的话也没什么意见,她对水汶县并没有什么感情,来保护柴玉章一方面是因为他是一个好官,另一方面是因为柴玉章是少爷的姑父。
“对了,吴姐姐,小许长老,麻烦你们两位去一趟县令府,把县令夫人和她的两个孩子保护好。”画春转头对吴沉鱼和许崇安说道。
两人闻言立马点头应是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柴玉章听到了画春对两人的吩咐,对画春躬身行礼,面上满是感激。
柴玉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城的,水汶县是附近十几个县里最富庶的了,城一旦被叛军攻破,县里的百姓可就完了,他是水汶县的父母官,绝对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今晚水汶县城墙的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
然而让众人没想到的是,他们从子时初一直提防到了寅时初叛军都没有任何动作。
寅时是凌晨3到5点,这个时间段是人最应该睡觉的时候,犯困是止不住的。
柴玉章见不少士兵都睡着了,本想叫醒他们,却让王捕头制止了:“大人,让他们睡吧,一直紧绷着也不是个事,让哨兵和斥候打起精神就好。”
柴玉章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大人,您不妨也休息一下,这里有我看着,不会出问题的。”
柴玉章是读书人,身体不如武者强健,确实早就困了,他也没有推辞,靠在城墙边睡着了。
与此同时画春那边,许远山发现城墙上大半守军都睡着后叹了口气。
“许长老为何叹气?”画春问道。
“画春小姐,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卯时三刻后,叛军就会开始攻城了。”
画春闻言一愣她试探着问了一句:“许长老还懂打仗?”
“略懂,家祖是跟随大乾太祖打天下的,还得了个世袭罔替的爵位,我祖父,父亲也是颇负盛名的武将,只是我无心官场,就把爵位给了弟弟,独自一人离京追寻武道真谛。
说起来我还是挺对不起家父的,当年家父对我也是抱了很大的期盼,请了最好的老师教我兵法和武功,我却是辜负了他。”
“没想到许长老还是武将世家出身。”
许远山笑了笑道:“谈不上世家,画春小姐我之所以说叛军会在卯时三刻后攻城主要是因为今晚的夜色。”
“愿闻其详。”
“今晚月黑风高,根本看不清前进的道路,叛军摸黑前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如以逸待劳,让手下先睡觉养精蓄锐,等到卯时三刻后天就蒙蒙亮了,至少能看得清道路。
而城墙上的守军,前半夜一直在提防叛军进攻,到了后半夜大多数人都顶不住了,睡过去的不在少数,这时候攻城能打个出其不意。”
听完许远山的话,画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已经信了许远山的说辞,可问题是就算知道叛军什么进攻,她也没办法好的解决办法。
正如许远山所说,城墙上的守军前半夜都在严阵以待,此时正是疲惫不堪的时候,就算不让他们睡,也改变不了什么。
“许长老,面对这种阳谋,你有什么办法吗?”画春问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