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思考了一下,咬着牙说道。
虽说熙春楼也有背景,但是敢在这里公然叫嚣,至少是她一个老鸨惹不起的人物,他只能祈求青橘尽快打发走赵荣,别被邢将军碰上。
“咚咚咚!”
“进来!”
“小女子青橘,见过公子!”
一位身着青色长裙,肤白胜雪,五官精致的女子走了进来。
赵荣暗暗点头,不愧是头牌,果然姿色出众。
“坐吧,陪我喝两杯。”
赵荣一指凳子,随即端起酒壶,自斟自饮。
“公子可知小女子难处?”
她轻摇莲步,移至桌前,却并未落座。
“不知。”
赵荣继续喝着酒。
“安庆府邢大将军对小女子青睐有加,每日都会来与我饮酒作诗,恕小女子怠慢公子了。”
赵荣暗道好聪明的女子,上来就要拿邢大将军的名头压倒他。
“怎么?你们这熙春楼是为那邢元将开的吗?那干脆闭门谢客算了。”
听到赵荣直呼邢元将大名,青橘暗道不妙,这位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公子莫生气,都是青橘的不是。容我为公子抚琴一曲,公子要听什么?”
混迹风月场所最重要的就是眼力,眼见赵荣生气,青橘拿起一旁的琵琶,坐在赵荣对面。
“就先抚一首你最拿手的吧。”
赵荣哪懂什么曲子,要是周杰伦、陈奕迅,他倒是能说出几首。
青橘应是,调整琴弦。
转轴拨弦,曲未成而情先至。赵荣心说不愧是头牌,确实有些功夫。
正听得兴起,老鸨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邢将军,您先里面请,我这就叫青橘过来。”
“我看看谁在让青橘抚琴作诗?”
听着声音由远及近,赵荣心中一喜,来了。
“刚刚你说和他喝酒吟诗?”
赵荣打断了青橘的弹奏,不顾青橘疑惑的眼神,继续大声说道。
“一个行军打仗的粗人,懂什么诗词歌赋?”
“咣!”
房门直接被推开。
一个身材高挑,长相英俊,一脸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身着白色长袍,手拿纸扇,二十多岁模样,看上去比赵荣还书生气。
“我不懂你懂吗?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
邢元将盯着赵荣,眼皮低垂,上位者的骄傲显露无疑。
“你又是哪里来的穷酸书生?”
赵荣明知故问,还特意用书生两个字讽刺他。
邢元将以为赵荣只是个暴发户,本想打发了事,没想到此人如此牙尖嘴利。
“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今天你想安然无恙走出熙春楼,怕是难了。”
邢元将叹了口气,身后顿时冲出四人。
四人气势凌厉,面如寒霜,杀意腾腾直逼赵荣。
“原来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我还以为青橘姑娘夸赞的人是个人物呢?”
赵荣并没被四人气势震慑,继续数落着邢元将。
“等等!”
邢元将喝止了四人。
“你已经彻底激怒了我,我会让你明白,命令他们四人将你带走,是你失去的最后机会。”
邢元将冲赵荣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