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紧紧按在自己身上。
顾盏瓷吓了一跳,对于周浔身体发生的任何变化,她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这个屋里,不止他二人。
她担心,小霹雳会突然再次睁开眼睛,心里紧张的伸手推着周浔。
“你害不害臊啊?老样子一点没改,小霹雳睡着了,你别想东想西的!”
周浔完全不觉得害臊,心里还寻思着,他要是羞涩一点,顾盏瓷也生不出小霹雳了。
看到顾盏瓷挣扎的厉害,周浔当即翻了个身子,将顾盏瓷压在身下,先前,盖在他身上的薄薄被子,也将二人蒙头盖住。
“你别出声,小霹雳就不会发现。”
男人话音刚落。
低下了头颅,吻住顾盏瓷的唇。
顾盏瓷后悔无比,就不该同情周浔,这男人怎么可能着凉,巴不得要散热!
屋里昏暗一片。
让二人的气氛,更加火热暧昧。
顾盏瓷想要躲开周浔,却被男人咬住下唇吮得更凶,清冽的气息将她团团笼罩。
周浔就像是偷腥的猫,贴上顾盏瓷,就绝对不会放手,他的吻凶猛激烈,几乎将顾盏瓷拆之入腹。
薄薄一床棉被,无法起到隔音效果。
片刻间,接吻的吮咂声响彻整个室内。
床上的小霹雳,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小家伙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他觉得好吵啊,究竟是什么声音?吵死了!
“娘亲,爹爹,你们是不是还没睡觉?”
听到小霹雳犹如说梦话般的呓语,顾盏瓷整个头皮都发麻了,一瞬间,再也不敢挣扎,心脏乱蹦的,几乎要跳到喉咙口。
她的眼睛,狠狠瞪着身上的周浔。
可男人肆无忌惮的,并没有任何畏惧,亲吻的力度更重,吮的顾盏瓷舌根发疼。
渐渐变成了深吻,室内,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小霹雳迷迷瞪瞪的又睡过去了。
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娘亲,早就不在床铺上。
顾盏瓷不知数了几个一刻钟。
算在一起,快有一个时辰了吧。
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亲烂了,周浔却乐此不疲,依旧沉迷其中。
后来,顾盏瓷困得,也实在睁不开眼睛,任由周浔的意了,她渐渐睡着。
周浔这才松开了她。
又满眼宠溺的吻了她的眼睛,吻着她的鼻子,将人牢牢锁死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熟睡。
翌日,清晨。
顾盏瓷整个人仿佛躺在火炉里,胸前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快要喘不上气,背后,也有什么东西禁锢着她,使她无法挪动位置。
“娘亲,娘亲……”
听到了小霹雳的呼唤声,顾盏瓷睁开眼睛。
天色早已大亮,她发现周浔上了床榻,将她抱在怀里,而她怀里,抱着小霹雳,三人一同躺在床上。
“娘亲,你终于醒了。”
“我和爹爹都盯着你看了好久好久。”
“娘亲,睡懒觉,大懒虫~”
顾盏瓷的脸色,骤然变得一片通红。
她恨不得暴揍周浔一顿。
这男人早就醒了,为何不把她叫醒?
还和孩子一起看着她的睡相,万一,她打呼噜或者流口水,那不岂让小霹雳给笑话死!
这时,周浔低沉的嗓音传在她耳边。
“我打算宴请整个桐乡镇的村民,就算是送行宴,吃完饭后,我们启程回京城。”
顾盏瓷没有意见,淡淡的嗯了一声。
周浔也没再说什么,抱着小霹雳就下了床,带着孩子去洗漱,给顾盏瓷留了空间。
顾盏瓷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
门外的送别宴。
再次让顾盏瓷,见识到了周浔的大手笔,而桐乡镇的村民们,也未曾料想到,开画楼的顾东家,夫君竟是如此的大富人。
周浔把镇上所有厨子都请过来,沿着画楼门前的石板路,摆了长长的流水席。
镇上所有人,都过来吃席。
来落座的每一位村民,还得了一两银子的赏钱。
桐乡镇的人,都没有见过这等场面,哪怕是镇上的富户办红白喜事,也没有今日如此的铺张浪费。
不少村民议论着——
据说,画楼顾东家的男人,是在京城里做大官的。
也有说,他在西域走商,是什么地方的首富,如今飞黄腾达了,还不忘将妻儿接过去。
桐乡镇上的人纷纷夸赞,周浔是个好男人。
直到村民目送,顾盏瓷上了一辆马车。
画楼的生意也关门了,门前燃放着噼里啪啦的鞭炮,一行人就这样在鞭炮声中,离开了桐乡镇。
许多村民还依依不舍的,与他们挥手再见,尤其几个邻居绣娘,又追上了马车,送给了顾盏瓷许多绣品,都是做给小霹雳的小衣服,顾盏瓷感激不已。
马车里,只有顾盏瓷和周浔,以及小霹雳一家三口,柳曦儿与徐茂,在后面的马车跟着。
小霹雳窝在顾盏瓷的怀里,吃饱喝足了,人就犯困,小家伙懒洋洋的打着哈欠。
“娘亲,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周浔回答了他的问题。
“爹爹带你和娘亲回家。”
小霹雳又问,“不回桐乡镇了吗?桐乡镇也是我的家呀。”
周浔笑了笑,说道,“以后你想回桐乡镇,随时可以回来,但你的家在京城,不在桐乡镇。”
小家伙已经昏昏欲睡了,不知道有没有把周浔的话语听进耳朵里。
周浔从顾盏瓷怀里,接过了小霹雳,他让顾盏瓷也眯一会儿。
“放心睡吧。”
“不然,一会儿到码头上坐船,会晕船的。”
顾盏瓷的眼皮眨了眨,靠在周浔的肩膀上,也睡着了。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皱着,心事重重。
无端的梦见,三年前的那片麦田。
她亲眼看着麦田上,建起了一座道观,整日有道士诵经,浓厚的香火味,似乎还溢满了她的鼻腔……
而马车里的周浔,目睹了顾盏瓷的不安,垂下头,帮她抚平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