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一式两份或三份,他当时签的是一式两份都盖姜章呢。
王管事扯扯笑脸,道:“二爷只得到过这一张。”
随即他又看沈灵竹兄妹,拱手道:“两位以为如何?”
沈先竺和妹妹对视一眼,只回了两个字:“尚可。”
沈河还想说什么反对的话,黄宗齐眼疾手快的把他拦下,现在不是追究的时侯。
“那在下,便告辞了。”王管事不想多做停留,他想得尽快送二爷去府城,省得夜长梦多再有变化。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因为自己仅带一个小厮,人数上被对方压制太过。
且对方还有一个指挥同知身边的总旗亲卫在侧。
沈灵竹目送他匆匆离去,很是有几分疑惑,“大哥,分明他还有一份契书,握着作甚?
原先不知道王家是大户,只以为他们贪财,但以这一二两打听到的,他家不差钱。
起码,不差这五百两银子和几把黄花梨木椅。”
“他们,在我们离得后也找不到顺县去炫耀吧?”她脑子转啊转,不解其意。
沈先竺到底在父亲身边见的多听的多,他道:“不是钱,是人情。
王家还回一份又留一份契书,是压一份人情在上边。”
“他们,为何会觉得将来能找们讨还人情。”片刻,沈灵竹想到:“是大伯,他们已经知道大伯的身份,在搞投注。”
全程听完他俩对话的张小兵说道:“我看,他们并不知道沈老爷的详情。
是以为他在任,又有我家同知在此,才会放人放的痛快。”
“张小哥说的最符合实况。大哥,我觉得咱们不好让家里过于担心。”沈灵竹提醒着。
沈先竺颔首,转头和七伯、黄舅舅说:“明早出发回程,可行?”
当然行!
沈河早在此呆的够够的,他一刻也不愿多停留,特别是在客栈见到爹,温情不过几息,就要当着晚辈打自己的情况下。
不过,除了他心情一时小郁闷,其他人都很开心,可以顺利接出人尽快回家沈灵竹是最高兴的。
她检查一下,葡萄酒除了给县令和师爷送去几斤,还留有两筒,干脆就在午饭时,给大家分食。
张小兵尝了一口,和沈灵竹商量道:“你,能不能将家里的藏酒,想办法送来百多斤。”
“这……一次带个三十来斤还可以说是水,百多斤的话没办法伪装,每过一道关卡的费用都不低。”沈灵竹当然希望多卖些酒。
这年月的人工不值钱,做短途售卖可以保证大部分利润,超过三百里卖酒水,光是层层过路费她都扛不住。
张小兵恳切的说,过关税由他来出。
这话听听就算,她心知这是张小兵代同知问的,且此次自家没费力接出七伯,多半是靠张小兵默不作声跟着他们的缘故。
当地势佑以及县令,不可能不探听他谁。
她斟酌着说:“不如这样,你有认识的来往于保州和并州之间的商队没?
我可以委托他们,将酒捎至并州。”
“有。”张小兵毫不迟疑的点头,并说午饭后就给她找来交接的人。
沈灵竹见他完成任务,畅快喝酒的样子,不禁心说人生如戏呀,得了人家的惠,就要有回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