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青云,此刻躺在府居的大床上。
他的灵力和精神力枯竭,没有一丝力气。
他沉沉睡去。
……
一日后,茶馆。
“你们听说没九阳宗除了人间大恶金鹰殿宗!”
“早该除了,金鹰殿也没多强,只是会藏,且逃跑能力卓越,我前年……”
“可是除了金鹰殿的是个只有冬瓜高的孩子!”
“什么?金鹰殿是个小孩灭的?还没冬瓜高?你莫不是在说笑。”
“我听说的也是,据说是用阵法,救了大几百的人,金鹰殿栖息地都塌了。”
众人讨论的似火纷飞。
不见一旁,六岁稚儿沉坐思考。
某宗,
“宗主……”矮个男子耳语。
“裂不裂宗已经出动了?既如此你便也去吧,别把我宗暴露出去。”
矮个男子离去。
“九阳宗……何时有的这般天才……”
……
几日后,
大殿上,众弟子仍议论纷纷。
“肃静!”范天禄威严道。
待众弟子停下,这才道: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金鹰殿拐的孩子,一半都与我宗相关。
还有那几名重伤的内门弟子。”
宗主郝智安缓缓道,这几日他睡得不安稳。
“这几日我们一直在查,并没有查到其他宗门干预的痕迹。
然我宗与金鹰殿从未结仇。是否有其它人要打压我宗,此事不好定论。
金鹰殿虽已被灭,但难保有人脱逃,从今日起全宗戒严。
五年内,我宗不再向外招收弟子。但宗内招生通道,仍然开放。”
“还有那个孩子,”郝智安神色温和下来,“不论功绩,那孩子是受害者,因为我宗的疏忽,被拐入金鹰殿。”
“若论功绩,那便是我宗的圣人不可议论。”
“在这里,我还要向你们道个歉。”说着,郝智离开座位。
“使不得,使不得!”一些弟子劝阻道。
只见郝智安摆摆手,低头跪下。
“这些年,我宗过得太安逸,我对宗中之事愈发懒散。也不太亲近宗中弟子,导致宗内出现这样的事。
我未能保护好宗门弟子和那些无辜的孩子。皆是因我制宗不力。
我私库中还有五千余灵石,与宗内有关系的孩子,给予其五十灵石。不幸身亡的孩子,我每月补助其家户十灵石,至其父母不在。”
郝智安诚恳的话语打动着九阳宗的弟子们。
“不用宗主,这该怪我们,没看好孩子。”
“是呀,宗主,您无需这样。”
而此时,范天禄和其它几位长老在怀疑他的耳朵。
郝智安此人极为正直,但极爱财。
郝智安小的时候不爱修炼,是老宗主用灵石吸引他,修为才慢慢上去。
这次真的是下了血本。
郝智安摇摇头:“你们也知,我至爱财,也因此攒了如此多的灵石。
但经过这件事,我想明白了,再多的财物,也没有宗门重要,我不能让宗门毁在我手里。”
众弟子都感动着,只有范天禄神色微变。
大殿中的某个角落,一只无色蝴蝶,翩翩起舞。
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里。
陈青云睡了整整三日,昨日早晨才醒。
至于他为什么来这?
因为做为病人有三从,吃饭从母,吃药从父,睡觉从爷。
那三人先是惊喜夸奖了一阵,随后将他看得极紧。
他宛如自由的鸟儿被抓入了笼子。
难受,太难受了。
他突然就想知道宗内对他的评价,对这件事的怎么处理。
于是,一只蝴蝶从清风府居飞了出来。
对于眼前宗主的处理方式,他还算满意。
可那位长老为何皱眉?
一瞬间,陈青云脑中涌出诸多猜测。
他压了下去。
究竟为何,他总会知道的。
蝴蝶扑腾扑腾翅膀,飞出大殿。
会散,众弟子离去。
范天禄走向郝智安,眼中满是不解。
“究竟发生了何事?”范天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