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对方压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仅仅凭借他短短一分钟左右的肢体动作就能看出他是新人，这份眼力已经远超常人了。

空间果然不要废物。

当然，也有可能对方是弄巧成拙蒙的。

张朝重新回到摊位前，盯着老汉道：“你刚才说可以让我免费询问几个问题？还算不算数？”

老汉确定道：“当然算数。”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这摊位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东西卖得出去？你在这里摆摊要交管理费或者租聘费吧？”

张朝的手指指向那本《金瓶梅》和几张小日子女老师的学习手册。

老汉嘿嘿一笑道：“还说你不是新手？老鸟都知道这些东西有啥用，压根不会问这么肤浅的问题。”

“在回答你的问题前，你先看看通用商场，找找上面是否有这些东西出售？”

张朝快速浏览了一遍道具商城，里面确实没看到光盘和书籍之类的商品。

老汉继续笑道：“通用商城里面没有的东西，如果有人需要的话只能来老夫这里买，知道什么叫差异化竞争吗？我这就是。”

张朝怼道：“这些东西哪个在现实世界中没见过，怎么会有人无聊到花钱买这玩意？”

老汉反问道：“谁说是给契约者看的？”

“那给谁看？”

“自然是给副本任务中的本地土著看的。”

即便戴着口罩，张朝的嘴巴也情不自禁的张成了一个O字形。

老汉似乎早已洞察了他心中的惊讶，有意卖弄道：“一般契约者在现实世界中的东西是无法带入空间的，但是我可以，因为我是罕见的辅助契约者。”

“通过须弥空间，战斗类契约者在进入副本空间后，将这些书籍或者光盘+上电脑送给特定的本地土著，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了，电脑也只能在我这里买。”

张朝面露沉思，没想到和这老汉一通扯淡，竟然无意中让他得到了好几条关键信息。

在黄字号空间内，除了战斗类契约者外，竟然还有辅助类契约者的存在。

其次，有些看似没啥鸟用，却能在特定副本空间的特定土著人物身上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譬如，将一张世界地图送到一个姓嬴的家伙手上。

前提是副本任务所在的空间恰好是秦朝。

且不说在副本空间中有没有秦朝的存在，即便真的存在，这些契约者如何在进入副本任务前确定即将进入的副本名称呢？

这又涉及到一个未解的知识点。

张朝面色如常的看向面前老汉，指着《金瓶梅》道：“这本书即便能带入副本空间，又能起什么作用？”

老汉叉着腰哈哈大笑，“小子，这算是我回答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了，接下来你如果还有问题想问，先钱后货，500通用点一个问题。”

空间的收费价格是200通用点一个，这老家伙的收费还真比空间贵。

老汉从怀中摸出一包黄鹤楼，幽幽点燃吸了一口道：“据说我们黄字号空间先前有一组契约者，结伴进入到三国的副本世界，参加第一次黄金支线任务，他们的阵营在蜀汉一方，时间节点恰好在关羽丢荆州之前。”

“我们都知道，关二爷喜欢读书，有个家伙为了刷关羽的好感度，冒死将这本《金瓶梅》献给关羽，你猜后面出现了什么结果？”

张朝在不由自主中被对方的故事节奏带动，“什么结果？”

“关羽收下书籍后，第二天命人直接将这位契约者叫到面前大骂一顿有辱斯文，还说他只读《春秋》，诡异的是，那本《金瓶梅》关羽并没有还给他，对了，关羽对他的好感度还提升了20点。”

张朝口罩内的嘴巴再次张成了一个O型。

下意识的问道：“他们通过这次黄金支线任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