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见状,却不言语,只是扬了扬下巴。
那老者瞬间了然于心,旋即伸手挥了挥,那个捧着白瓷碗的小孩便走了过去,取了只瓷碗,将壶中汤药倒了半碗。
汤药入碗的瞬间,除了那老者和那两个小童,房中其他几人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捂住了口鼻,那小孩将半碗汤药举起,放置唇边吹拂了几下,紧接着便一饮而尽。
小孩喝完,将瓷碗放下了,他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想来这药定是极苦的。
沈云舒不禁蹙起了眉,但也只是蹙起了眉。
半晌,见那小孩并无异常,江澈这才让人倒了两碗汤药,与沈云舒一同喝下了。
方才同样喝了汤药的小孩端着药走到了沈云舒面前,小心翼翼的将药碗放在了沈云舒身旁的桌上。
不知为何,比起公子,面前的女公子更让他平白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沈云舒冷着脸,不紧不慢地袖中掏了掏。那小孩刚放下瓷碗,正要离开时,沈云舒这才从袖袋里取出一块饴糖,递给了面前的小孩。
“啊?!”那小孩怔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自己师傅,可老者还在和江澈攀谈,哪里注意得到他。
“拿着。”沈云舒淡淡开口。
那小孩刚回过头,目光与沈云舒对接的瞬间便立刻垂头,紧接着便跪在了地上,他冷不丁听到这话,吓得身子都颤了颤,怯生生地道,“是……”。
小孩从沈云舒手里接过那块用黄油纸包裹着的东西,他瞧着眼熟,这怎么这么像外面商贩卖的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