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接到曹延龄的信息,说是有妖已经混上山,被他当场拆穿。
只是,不知道曹兄此刻在何处?
不妨请他来当面对质,即可为两位宗主释疑?”
此言一出,众人皆沉默不语。
江芷棠瞬间落泪,楚楚可怜地看向江宇文,
“爹,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济川学宫,竟然要为难我这样一个弱女子?
几次三番地,污蔑我是妖族?
我是不是妖,您是我的亲生父亲,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让人心生怜悯。
江宇文看着女儿,心中一阵刺痛,不愿意看到她受到如此的委屈和伤害。
随即对无忧的胡搅蛮缠感到十分愤懑,蕴含怒气地说道:
“学宫可否拿出证据来?
我江家的女儿,屡次被人无端指责,贬损为妖。
要是传扬出去?
我江宇文,还有何面目,坐在这大殿之上?”
眼下,无忧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拉着江宇文前来,正是要让他亲眼见到,他的女儿已死,现在坐在这里的江芷棠是妖假扮,才能以此挑起江宇文的怒气,追究凤柳两家的责任。
可是曹延龄不知所踪,本应该异化为妖族外表的江芷棠,却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本应是己方援手的江宇文,却坐到了凤桢的阵营,共同讨伐学宫对江芷棠的猜疑。
面对江宇文的质问,无忧感到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江宗主,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此事关系到整个仙门百家的安危。”
楼凌云严肃地说。
“所以说,证据呢?”凤桢不依不饶。
江宇文冷哼一声,
“无凭无据,就想将这个罪名强加给她?
济川学宫,红口白牙,随意污蔑世家女的身份?是何居心?
真当我们江家无人,可以任凭诸位随意拿捏?”
无忧心里肠子都要悔青了,只得在心底大骂曹延龄。
办事不利,乱传消息。
“学宫的曹掌事,确实传信过来。他向来行事稳重,言者凿凿,不妨请他出来,当面解释一下?”
楼凌云只得把话题往曹延龄身上引去。
“他啊,满口雌黄,被我打了四十大板,丢下山去了。”凤桢轻描淡写地说道,
“要想找他,早说啊,去山下找吧。”
此言一出,无忧与楼凌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奈和吃惊。
他们都没想到,凤桢竟然蛮横至此,连学宫的掌事都不放在眼里,说打就打,打完了,还立刻赶下山去。
就在楼凌云心中暗自思忖时,紫光阁西苑传来一个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机会来了。
无忧脸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中气十足地说道:
“凤宗主,看来无需老朽刻意证明,这道爆炸声,说不定可以解释一切。
走,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