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搁网上也没见过这么铺张浪费的啊!
就一艘游玩作乐的游轮而已,至于用上这么多好东西吗?
不对,什么豪华游轮?
这他娘的叫画舫!
四人分别寻了张桌案坐下,不等三人感叹桌案的用料以及摆在上面的金樽玉器,王应便拍了下手。
只见一排画屏后面,自两侧走出八名侍女,各持琴、筝、箫、笛、琵琶、箜篌、筚篥、芦笙。侧面的走廊中,也有八名舞姬相继而入。舱外的回廊下,一名名女婢端持着木盘,纷涌而至。
樽酒釜肉,歌姬舞女,琴瑟相合......
不愧是我大晋一朝。
别的不说,就这奢华享受方面,还真是独树一帜。
随后,几人乘画舫,硬是绕着秦淮河以及护城河,耍了整整一天。
直到天色将暗,才回到位于朱雀航(桥)西侧不远的乌衣巷。
步入左将军府邸,直入中厅。
府上的仆人早就备好了酒肉.....
朱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是要闹哪样?
已经喝一整天了呀,自己都睡一觉醒了,现在还来?
只是作为酒肉朋友,老朱根本躲不过去。
不过,这次宴饮,更加激情。
因为喝到中场,王应把他的十几名小妾全都喊了过来陪酒,并且对发生的一些事丝毫不以为意。
知道我大晋上层社会玩的花,妾室、侍姬陪酒陪睡都是很常有的事,但这种场面,周抚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毕竟是和人家小老婆喝花酒,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也怪不得自己这个老东家能发财,这些高门子弟玩这些都快玩腻了,反倒是寻阳那充满了新鲜感。
离谱!
宴饮结束的时候,估摸着已经是半夜了。
十几名妾姬,搀扶着四人,分别回到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
第二天。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周抚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有如此待遇。
起身的那一刻,差点没能一把坐起来。
唉~
想我堂堂少东家,竟也有腰酸腿麻的一刻!
“小郎君,怎么起那么早~”
也许是自己坐起来的动静太大,将紧贴着自己的一位妾姬碰醒,喃喃靡音,丝丝入耳。
周抚回头瞥了一眼,年纪不大,似乎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微闭着眸目,朱唇轻轻蠕动......
“嘶~”
算了,天还没亮,再睡会儿.....
“唔~”
不知过了多久,周抚终于摆脱了三个妖精的纠扯,晃晃颤颤的从床上爬了下来,披上内衫。
正准备下榻穿衣,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来人,给小郎君更衣。”
声音轻悦,让周抚都怀疑外面究竟能不能听到。
结果,事情终究还是出了周抚的预料。
人压根就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是从旁边的屏风后面钻出来的。
两个年纪更小,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小丫鬟。
“噗!离了大谱!”
周抚差点没被这一幕刺激的晕过去,感情自个今夜的疯狂,还有两个小鬼头在围观啊!
小丫鬟们的面容红嫩红嫩的,显然也被室内的场面给羞的不行。
但俩人的职业操守很好,在施了一礼后,立马顶着小红脸将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衫取了过来。
一左一右,来到周抚的跟前。
“唉~”
不得不批评这万恶的旧社会!
随后,周抚缓缓起身,两小孩撑着宽大的外袍,小心翼翼给周抚穿戴上。而后,一人系起衣绳,另一人则是取来束带.....
两个小家伙忙活了十来分钟,才给周抚穿戴整齐。
接着,又不急不忙的准备起洗漱用品。
什么叫一条龙?
从你睡觉脱衣,到你起床穿衣,再到洗脸刷牙,给你伺候的明明白白,这才是好吧。
等周抚出门的时候,守在院落外的仆人立马告知了王应在西苑等他。
一想起这位王大哥,周抚心里就感觉挺别扭的。
睡觉的时候,酒精上头,自然没啥心理负担。现在醒了,顿感尴尬。
刚才,还又耍了人家小老婆半天呢!
来到西苑园林亭阁,其他三人已经聚到一块了,正在喝着粥,互相交谈。
“呦~没想到反倒是我的小抚弟坚持的时间最长啊!”
王应一看到周抚过来,立马笑着脸调侃了句。
周抚突然间感觉脸有点烫,摆着手说道:“嗐,别提了,小弟来的晚了,还请三位兄长勿怪!”
“哈哈,昨夜怎样,可还满意?”
王应这个老流氓却是不打算就此罢休。
周抚当即苦笑着摇了下头,刚想说别取笑自己了。
谁晓得王应当即脸一扽,言道:“哼,她们三个人,居然侍候不好抚弟一人,要之何用!”
“来人,将文馨三人拖出去喂狗!”
“哎哎...兄长,兄长,小弟非是此意!”
周抚吓了一跳,没想到王应的反应这么激烈,当即解释道:“小弟至此时才起,怎会有不满之意。方才,只是希望兄长莫要调侃我了。”
“原来如此,那便饶了她们三人一命。”
王应会意的收回成命,而后笑嘻嘻的盯着周抚,又说道:“既然抚弟甚是满意,那屋里的人就都赠予贤弟了。”
“嗯?嗯?”
这么明目张胆的送小老婆吗?
我的王大哥哎,这合适吗?
“怎滴~”
王应看着周抚那满脸苦意,有点搞不懂这个小老弟的心思了。
难道是对文馨三人的容貌有所不满?
自己这位小老弟也是见多识广,不然也当不了少东家,看不上也不是不可能。
但....
美貌算什么?
天下美女何其多也!
于是,言道:“贤弟,文馨她们三个,可都是官宦之后噢!还有个小丫鬟,那可是临湘县公孙安丰的嫡孙呢!公侯之后啊!”
“孙安丰?孙惠?”
“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