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拉小姐并不知道我称她为蕾拉小姐,她也不怎么喜欢阅读。
但倘若有天,她从别人口中听到了这个故事,定然会想起我。
……
着手写蕾拉小姐的时候,微博上出现一个词条“友情怎么写最刀?”
我想了好久,感觉我们怎么写都不刀。
我跟蕾拉小姐是大学舍友,但并不是同班同学。
严格意义来说,同为i人的我们,是不会有交集的。但命运就是安排我们相遇了。
2014年秋天,我到哈尔滨读大学。
因为没有事先了解过大学校园环境,和当地的风土人情。一到学校,我直接怔住了。
那个学校,寝室不是传说中的上床下桌,只有外省的住上床,省内的住下床,而且还是八人间。
我是相当幸运的,被安排到了套间,也就是八加六,十四人间。可笑的是,外面的六人间比我们的八人间还要相对宽敞。
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我们八个人都在寝室坐满,会出现人挤人、脚踢脚的现象。再来个外来人,只能在门口靠边站。
由于到得比较晚,所有舍友都入住了。我一些要放在公共区域的东西,根本无地安放。下铺的床底被塞得满满当当,想多放双鞋都难。
不过,这也就算了。
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寝室居然没有独立卫生间。不但如此,整栋楼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简单来说,就是每层楼的楼梯口,左右两边各一个公共卫生间。里面没有热水器,只能上厕所。
震惊之余,我问舍友:“那哪里可以洗澡啊?”
她们说:“澡堂啊,但是澡堂现在还没开放,我们只能去外面洗。”
作为一个南方人,我听不太懂。就像她们不知道,我说“不懂”是什么意思一样。
我又问她们:“那外面哪里可以洗?”
有个舍友说,从这拐那拐出去有个澡堂,不过现在晚上九点了,已经不营业了。
我当时如遭雷击。
在广西,不,哪怕在后来的哈尔滨,我都没有一天是不洗澡的。何况我当天坐了5个小时的飞机,拖着行李办理入学手续,满身疲惫。加上生存环境如此恶劣,就想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告诉自己是场梦,竟然告诉我不能洗!
此前我在飞机上,还因为晕机吐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