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回去得交代一声”
村里干活的人平时也没啥娱乐就喜欢看热闹,你言我一语的。
叶南风看向叶南意瘦弱的身躯,低着头身子还在颤抖。
心里莫名的心酸,既然承了原主的身子,又重活一世,那就好好的再活一次。
护住原主的亲人。
“大伯娘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会遭报应的”
“我家小弟,说了没偷东西,那就是没东西。”
话落,叶南景猛地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盯着叶南风。原来大姐是信任他的。
“大伯娘,你说杀人了,谁死了?
我没看到地上死人,倒是看到一麻袋高两麻袋宽的猪在地下呢”
话落围观的村民指着王翠花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这形容贴切哈”
“真的两麻袋宽”
王翠花气得“你,你,你…”半天没说个话,显然真是被气到了。
叶南风漂亮的桃花眼看向叶南景身子一抖一抖明显在憋着笑。
看她们还在笑,她见向人群里小妹暗示的眼神,冷着声音“大伯娘,你说我目无尊长?尊长何在?
也要有长,我才尊啊,你摸摸你那黑了心肝的良心看看。”一手抓过叶南景的手,撸起袖子朝着院门口方向
“叔叔,婶婶,伯伯们,你们瞧瞧我小弟才10岁手臂上青的紫的全部都是被大伯娘掐的,何况身上看不见的地方。”
“大伯娘欺我们兄弟姐妹弱小,骂我们是赔钱货,经常不让我们吃饭,我之所以拿着竹编反抗,实在是大伯娘不把我们当人看啊,我从山上摔下来,小弟心疼我这个姐姐额头流了血,向孙婶子借来鸡蛋给我补身体的。
大伯娘竟然这样污蔑小弟,这有损他声誉的事,我们万万是不能认的啊”
说完就顺手弯腰抱着叶南景呜呜呜呜哭起来,袖子底下扯扯了扯叶南景。
叶南景瞬间明白,也嚎啕大哭起来。
“我们的命真苦啊,没了爹娘,日子如何过啊?”
须臾间,风向就变了,指责声,咒骂声都对着王翠花。
这话既解释了,她为啥拿了竹编打了大伯娘,又跟大家表明了叶南景是因为关心姐姐,向人借的鸡蛋,并不是偷。维护了他的声誉,也博得大家同情,小小年纪就知道关心自己的姐姐,这样的孩子品性是好的。
看到叶南景手臂的青的紫,甚至有些还是旧伤,看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家看向王翠花的眼神都变了。
果然不是自己的娃,是不会心疼的。
王翠花眼神躲闪了几下,明显有点慌,她是真没想到,平时半天一个屁话都说不出来的叶南风今天能说会道的。
叶南风松开叶南景,改牵住他瘦弱的手,握了握安抚他,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抬头眼神扫向,刚说话的婶子,眼神冰冷刺骨“王婶子,张家肯不肯娶我,你管不着,但是他肯定是不肯娶你家叶日梅的”
话落。肉眼可见的王翠园黑了脸色,村里谁都知道,她大女儿叶日梅爱慕张家村的张继柯,热脸贴冷屁股。
张继柯,是叶老二在世时候,张家旺也就是张继柯的爹,两人是拜把子当时一时兴起口头定下来的。
人群里让开了一条道,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缓缓走来,他手拿着破旧的烟囱,身形佝偻,衣衫打了好几个补丁,但是却很整齐。满脸的皱纹如岁月刻下的沟壑,黯淡的眼神透露出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后面还跟着一个年龄年轻一点的,穿着一身青布衣的男子。也是唯一叶南风看到目前为止在村里穿的最正经,衣服最好的一个。
其他一眼望去,田间归来的农民,衣衫破旧,补丁一摞叠着一摞;那粗布衣裳在劳作中早已磨损不堪,却依然紧紧裹着他们瘦弱的身躯。
沾满泥土的裤脚卷起到膝盖,诉说着农忙的辛劳,补丁层层叠叠,都深刻体现着这个时代农村贫穷。
叶南意悄悄的走了过来。
叶南风看向来人,上前行了一礼“族长爷爷,村长伯伯好!”
刚前面她说的话就是故意说给村长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