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日,她竟消瘦了这么多。
“妾身见过殿下。”她微微行礼。
“身子还好么?”公孙怀礼眉宇间有关怀之色,声音柔和。
濮琼枝抬头注视着他,又低垂下眉眼,“殿下该在宫中选秀的。”
此话一出,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琼枝,为何你不肯正视我?”良久,公孙怀礼开口。
濮琼枝有些诧异,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难道看不到我的心?”他似乎忍受了许久,才问了出口。
濮琼枝退了半步,抬眼错愕地看着他,“殿下……”
“除了你,我没有任何想娶的人!”
“我知道,我本该在宫里面,从那些人中选一个成婚。”
“但是,我想要携手共度,我想要绵延后嗣,我想要花前月下的人,从来就只有你。”
他眼底的认真惊到了濮琼枝。
她完全不明白,这份感情为何来的如此突然又热烈。
最关键的是,她是有夫之妇,而他是正在选秀议婚的皇子。
他们两个即便是在这里私会,都已经非常不合适了,他却不管不顾地说这样一番话。
“殿下,即便我看到了又能如何呢,我能做什么?”
“琼枝,我不想管那些。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有意,做我的人。”
“如果你点头,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
他今日坐在那里,见了不止一个秀女。
可当他听着那些人如何说起,他要选一位宗妇与他携手共度时,他心中所想全都是她的身影。
那些女子,看中的是他的身份地位,是他的皇室血统,这样一群庸俗肤浅的女子,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而在曾经那般苟延残喘的岁月里,唯一坚持让他走过来的,就是她。
如今,他等到这个时候,她却嫁作他人妇……
可再没有一个女子能比她更好的了。
从临安回来之后,选秀就提上了日程。
他这阵子一直忍着不见她,也是没有办法向她解释选秀的事情。
他原本想着等到他有能力将她从恭宁伯身边抢过来,再把一切的情感都告诉她。
可是当一个个秀女选过去之后,心中的麻木和情愫就好像压制不住了一般。
所以,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不顾一切地来找她的冲动。
濮琼枝这下是装也不想装了。
她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
她原先只当他是好色,且偏偏看上了她。
如今却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怎么会如此荒唐?
可公孙怀礼却似乎执着一个答案。
“殿下厚爱,琼枝福薄受不起。”
她这样的回答是公孙怀礼所没有预料的。
“为什么?因为恭宁伯?他什么都给不了你!还是你不信我?”
公孙怀礼觉得自己此刻些许狼狈,“是我太着急了。”
“你再慢慢考虑,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是想先让你知道。”
“殿下,世间万事万物都有法度。”
濮琼枝想着一次性说清楚。
“琼枝是恭宁伯的妻子,殿下是皇子,我们之间有天堑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