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护短的江家会一直都会站在他身后。”
杨盈珥有些笃信道。
却不知,当她后来遇到恢复记忆的薛洋,此刻的所有谋划皆算无遗策,却独独算漏了薛洋无法接受她离开这一事……
第二天,杨盈珥和薛洋早早地退了客栈的房间,出发前往郑家。
郑家位于云梦的边缘,曾经是一个繁华的家族,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
他们走在荒废的庭院中,杨盈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线索。而薛洋则紧随其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师父,这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吗?”
在原地搜寻了许久,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薛洋忍不住有些气馁问道。
杨盈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着一面看似普通,却绘着彩色观音像的墙壁,缓步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柔声道:“阿洋,你别着急,线索要慢慢找。你看这里,听声音,这面墙后面是空的。如果为师猜得不错的话,这背面应该有暗道。”
闻言,薛洋惊讶地走上前,用力推了推墙壁,果然,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条黑暗且狭窄的楼梯通道。
“这通道通往哪里?”薛洋好奇地问。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杨盈珥说着,率先举起照明用的火折子,走进了通道。
而薛洋自然是紧随其后。
通道内阴暗潮湿,墙壁和阶梯上皆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苔。
他们师徒二人皆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前行,直到来到楼梯的尽头——那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
里面堆满了各种书籍和卷轴,显然这里曾是郑家的藏书室。
杨盈珥随意拿起一卷带着褐色血迹的卷轴,展开一看,脸色微变。
这卷轴上记录的竟是郑家灭门的真相。
“师父,这是什么?”薛洋也凑了过来,看到卷轴上的内容,眼神变得复杂。
杨盈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这是郑家灭门的真相,也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之一。为师先前猜的没错。此事又是温家所为。”
薛洋看完卷轴上的内容,沉默了片刻,然后又义愤填膺道:“果然又是温狗!!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邪崇和让百姓鸣不平的事,几乎背后都有温狗的手笔。他们温家作为仙门百家之首,本应除暴安良,怎么做的全是欺压百姓之事?!总有一天,若有机会,我一定要杀尽温狗,还百姓一片清明。”
杨盈珥听出他话中潜藏的森然杀意,忙出声打断道:“阿洋,不是所有温家人都是坏人。你忘了先前在落霞镇我们遇到的温情姐弟吗?”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落霞镇因每晚都有绚烂无比的绯色落霞而闻名,其位于歧山温氏边缘领域,是由温家的旁支管理。
那天,他们师徒二人四处游历来到了落霞镇。
镇上的景色如同其名,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屋檐和街道上,本应是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然而,当他们走进镇子深处,却发现这里笼罩着一种不祥的气氛。
镇上的居民们皆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许多人躺在家中,无力外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病人的咳嗽和呻吟声。
师徒二人很快意识到,这里爆发了一场严重的瘟疫。
杨盈珥见状,神色有些凝重地从储物镯里取出两张干净的围脸布巾,率先蒙住口鼻,而后又示意薛洋拿布巾蒙上。
薛洋也知疫情不可小觑,连忙听自家师父的话,也动作迅速地拿起布巾蒙上自己的口鼻。
“这里是岐山温士的管辖地,看这民不聊生的样子,莫不是温家的人都害怕得弃镇逃跑了?难怪我们进城时,一个温家护卫都没有看到。”
薛洋见到躺在路边生死不明,且蓬头垢面的乞丐们,不由得对温家弃镇逃跑的行为有些气愤道。
“不,温家这株歹竹里还是有出一株好笋来的。阿洋你看,那不远处穿炎阳烈焰袍,正在为百姓施针的女子,是不是有名的温家医仙——温情?”
杨盈珥用手指着远处的人,出声示意道。
温情也算得上岐山温氏的一位名人了。
她并非温氏家主温若寒之亲女,而是温若寒一位表兄的后人。
虽然是表了又表的远房表兄,但温若寒与这位表兄自小关系就不错,再加上温情文试出众,精攻医道,是个人才,因此颇得温若寒垂青,常年随温若寒出席岐山温氏开办的各种盛宴,所以知道原著剧情的杨盈珥也认识她。
想到原著剧情的温情被各大修仙世家挫骨扬灰的下场,她的眼里闪过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暗光。
薛洋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到一位肤色微黑,生得一副甜美相貌,眉眼却无端高傲的女子正在为睡在路边枯草上的乞丐施针。
她身上穿的炎阳烈焰袍,火焰的红色鲜亮,仿佛在她袖口和领口跳跃。
在晚霞满天的衬托下,给她平添了几分美艳动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