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看到大白天圣尊皇帝请了数百个得道高僧到宫内讲法,除了贴身伺候的老太监闲杂人等一律赶出去了,杨怀君那几个跳梁小丑身着百衲衣钻到妖僧中间去。
姜允廷:“杨都督为何要杀我。”
李鉴:“莫不是真有其事?”
姜允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姜府外,中门大开,小厮守在门外,管事的守在门内,宗诏带着一群内侍在门口,已然换上了内侍服,笑着脸向小厮和管事的说道:“各位哥哥,烦请进去给太子殿下通告一声,说宗诏来了。”
那小厮早晨才接过宗诏给的银子当然开心,准备进去通报的,被管事的拦了下来。“你这黑心肝瞎了眼的狗奴婢,拿了银子就认人了?老爷和少爷吩咐道任何人不得入内,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宗诏一听这话,连忙又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那管事的,“这位哥哥,刚刚忘了引路钱,您收好,麻烦进去跟我家主子通报一声,殿下一个人在院内我这心里毛焦火辣的。”
管事的看都没看那银票,“你爱去哪儿通报去哪儿通报去,反正我这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宗诏急的直跺脚,和身后的小太监们一商量连忙朝里面大喊,“殿下,我们来伺候您来啦!”
声音此起彼伏,别提多混乱,正在外间喝茶的何冲面色不悦,和姜仲昂对视了一眼笑道,“让姜老爷见笑了,我这就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不等姜仲昂回答,噌的站起来拿着刀直奔门口。姜仲昂程副手也紧跟其后,一见是白天看到的宗太监,姜仲昂连忙呵斥管事的不长眼睛把贵客拦在了门外。
宗诏朝姜仲昂抱了抱拳,“不好意思姜老爷,又来叨扰您了,实在是殿下一人在府里我不放心啊。”
姜仲昂还没来得及说话,何冲对宗诏说道:“宗公公您进去伺候殿下,剩下的姜老爷麻烦把这几个小太监安置到门房里面吃点东西。”
姜仲昂尴尬的笑了笑,“何大人就是不说我也要安排的,几位小公公跟我管家姜丛一起去门房喝茶吃酒去,稍后把晚饭给诸位送来。宗公公请到二门外等姜介通传一声,”说完带二人进了内院。
宗介看到老爷带了一个公公和那位军爷又回来了,在姜仲昂示意下朝里面喊了一声,“爷,老爷和早晨来的公公跟军爷们又回来了。”
姜允廷和李鉴对视一眼,打开门,把宗诏和两个禁军教头迎了进来,让老爹去后院看看母亲的饭做好了没有。
宗诏最后一个进门,把门合上。然后转身朝太子行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抬起头说,“请殿下恕罪,老奴没抓到人,那灶间的太监说是一个厢军,辰时的时候到船舱下面小解呆了一盏茶时间,想来定是这人出的问题。”说完又趴在地上,浑身一阵颤栗。
李鉴手里的杯子直接摔到他耳边,“你这都总管太监算是做到头了,还有你”,他指着何冲怒道,“你办的什么差事,不明不白的人都能往船上放?”
宗诏和何冲程副手三人跪在地上,“臣死罪。”
李鉴:“能杀人本宫要把你们三人活剐了,给我挖地三尺把那个厢军找出来。何冲你们俩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查,任何蛛丝马迹不能放过。”
何冲和程副手称是,躬身后退直到门口转身开门后又转过来躬身把门关上。
房内就剩下一个趴在地上的宗诏,全身似被凉水泼了一遍,三伏天的天,硬是浑身冒着冷气。
李鉴走到他边上,用脚背踢了踢宗诏的肩膀,“你先起来,叫你杀的人杀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