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清婉便是这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可楚清婉的这遭遇也不言而喻!
她甚至都不是这门中弟子,而是卑微的扫地婢女。
在她离开的百年来,三界居然发生如此的改变吗?
魔族居然衰败!
只是,容卿时呢?
穆怜摇摇头,她怎么会想到自己那个孽徒,他是生是死,自己不在乎!
但这个忘恩负义的孽徒,若还在,等她重塑力量,自然会让他付出代价!
“神界的博爱天下,真是讽刺,几千年依旧毫无改变,不过,这楚清婉的身体真弱啊!”穆怜吐槽。
想到自己曾经的同伴,死在神界惩罚下,楚清婉死死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穆怜尝试使用魔力,她发现楚清婉竟然还是将死之人!
罢了,处理眼前事要紧!
不过,楚清婉盯着这破烂的茅草屋,好像还会漏雨,哪怕她在魔界都没见过这么破烂的地方!
神界的这些上神是多穷啊?
次日一早。
梵草和苦艾叶带上一些人,齐齐出现门口。
“真是有胆子啊!昨晚我的话,你是一点不记得楚清婉?你想在体验昨天的痛吗?”梵草瞪楚清婉的眼神,如毒蛇注视猎物的压迫感。
“楚清婉,还不过来爬过来尝试这些药渣?”苦艾叶双手环臂白纱衣前盛气凌人。
穆怜认识他们两人,楚清婉希望处理的就是这两个东西?
她们白纱衣左肩上是药草的标识,穆怜记得,这是神界药殿独有!
楚清婉冷冷一笑,上赶着送人头的,还是第一次见?
穆怜她的不吱声,令苦艾叶和梵草不满!
她们命令人把楚清婉摁住,硬生生掰开她的嘴,把药渣倒进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可不是楚清婉!
就算能够动用的魔力少得可怜,对付这些自诩正义的神界弟子,也绰绰有余!
楚清婉一挥手,魔力在手中成形,一甩袖子靠近他身边的众人,被反弹在地。
“梵草,苦艾叶,你们两个想死体面点儿,现在磕头下跪,或许还能留个全尸!”楚清婉直起身,温柔笑着说道。
苦艾叶她们自然感受到,楚清婉那不同以往的力量!
那是魔族的力量,梵草和苦艾叶两人相视一眼,双双速度极快冲到楚清婉面前!
施下药殿的封印法术,“无维封印!”两人异口同声,楚清婉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法阵亮起,穆怜的力量不断的被抽离,苦艾叶半蹲下身,嘲讽道:“楚清婉,你真是自寻死路,居然使用魔族力量,那我们药殿也留你不得。”
在他们威压下,楚清婉这具身体都快承受到极限,梵草认为她必定会消失。
只是,“哗啦”一声屏障碎裂,楚清婉不耐烦起身,“既然不听我的奉劝,那么就体验下,烈火焚身的滋味吧!”
想当初,神界五位上神联手,都未能在魔界将穆怜拿下,当初的药神,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这封印术连炉火纯青都还称不上!就拿出来丢人现眼。
“白鬼叱咤,魔火肆行!”楚清婉一声咒语,黑色火焰冲出,烈焰燃到她们的裙摆。
痛!痛痛!痛死了!
梵草和苦艾叶不停的使用神力,黑色焰火的方向仍然毫无改变。
苦艾叶从一开始战立到下跪,火焰如同地狱的恶魔,伸手将她们拉进绝望深渊中。
被烈火灼烧过的皮肤表面溃烂不堪,在高温下茅草屋都化成灰烬。
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们整个人扭曲成一团,表情痛苦不堪。
其他的弟子们惶恐的看向这一幕,楚清婉这是疯了吗?
光明正大的在神界使用这种禁术?
两声凄厉的叫声,苦艾叶和梵草在火中面目全非。
楚清婉白衣被风吹起,她一步步缓慢走到她们面前。
她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道:“熟悉吗?我第一天你们就是用这样方式对待我的,现在只不过是在还债罢了!”
梵草和苦艾叶在熊熊烈火拼命像楚清婉求饶,她们往后会视她为亲姐妹,就饶他们一命。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楚清婉忍不住哈哈大笑,“饶恕?那不过是在纵容罪恶的诞生。”
火焰愈发猛烈,苦艾叶和梵草已经被灼伤的只剩下灰烬,楚清婉回头看向那些狗腿子。
他们连忙跪地求饶,楚清婉挥手魔力再次凝聚。
无论他们假装有多么的可悲,穆怜都明白,她们不该被原谅,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楚清婉大手一挥无数冰锥从天而降,冰坠落地上“砰砰砰”几声。
视野模糊片刻,一阵声音传来。
“小小晚辈,本神饶你一命,你便该谢主隆恩,居然还妄图以下犯上?”从聿风面无表情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雪白衣袍之人,他步履轻盈着地,宛如一尘不染的高岭之花,人眉目清冷,手中捏着一把水墨折扇。
穆怜记得,这是当年药神重伤魔界众多弟子的墨水扇,更是药神身份的证明!
楚清婉的记忆里居然没有他?
风吹拂楚清婉脸庞,她从容淡定反问:“她们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吗?”
或许未曾料想楚清婉牙尖嘴利,从聿风还是停顿一阵,才平静动唇解释:“我说过,这都是你家族造的孽,需要你还。
好一个造孽和偿还!
穆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上神?一个家族的错误,为什么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承担?”
从聿风挥手,隔空一巴掌落下。
“本神说话,何时轮到一个下人顶嘴?神界多少生灵涂炭拜你们所赐,楚清婉!你并不无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从聿风依旧毫无波澜说出这话。
楚清婉冷笑她不需要。
从聿风神力释放,楚清婉动弹不得,无数的力量吸食她身体,这便是药殿的法术!
“停手!”熟悉的声音传来,楚清婉身上所有的负面伤害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