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鼓舞士气后,我又微微在王老五的协助下处理了一些军民矛盾,这才彻底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难想的是,又一个麻烦出现了。
什么麻烦?雨来了。
奇了怪了,这么冷的天儿,怎么会下雨呢?
要知道,这是夏商周,不是上周。这个时候的医疗条件低下,下个雨,得个小风寒可是会出人命的。
我想让士兵们临时进城躲雨。
夏桀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我组织士兵的时候,我看见一队不属于我部人马的军队赶将过来。
时不我待啊。
要知道,桀之前已经和我军打过一仗,然后他带队逃了,这是极不讲道理的行为。现在他又带队出现在我面前,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虽然这种偷袭行为在某位“哲学家”口中是“不讲武德”,但我是谁呀?
我乃奉令天与命,岂是凡间一匹夫?
我面向士兵,对他们说:“大家伙儿,看清楚了吗,前面的队伍,是桀的军队。他们现在要去城里避雨,我们能让他得逞吗?”
士兵们群情激愤:“不能!不能!”
很好,看来语言的力量果真是巨大的。
“既然如此,我们要怎么做?”
“捉住他!捉住他!”
“现在正是暴雨天,敌我双方都很疲惫,你们有信心能战胜他们吗?”
“有!有!”
看来意志的力也是巨大的。
就这样,我军在滂沱大雨中静静等待,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好的时机。
慢慢的,我看见夏桀的车撵缓缓出现。
时机到了。
出兵!
“进攻!”我大喝一声。紧接着,士兵倾营而出,那此手中拿着青铜戈的士兵奋勇直前;在后方持弓的士兵则拉弓搭镞,缓步前行;那些乘战车的士兵,因为机动性最强,所以三人为一组,急速前进。
你说巧不巧?我就是乘战车的。
好在,我负责驾驶,由伊尹与仲虺两位老头付责杀敌。
别看两位老头年龄不小,砍起人来可一点也不含糊。我亲眼看着伊尹抡着一柄长戈钩住一名士兵的脖子,“噗嗤”一声,血混着雨水溅出去快半米远。
要说我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必竟倒下去那位不是只鸡,而是人;溅出去的不是鸡血,而是人血。但越到此时,越不能惊慌。我只能极力控制住发抖的双手,驾着车辆向前冲。
这招奇袭是有效果的,刚开始,夏军没有反映过来,被战车冲散。但很快,他们就开始集结起来,准备反击。
但我方步兵已经手持长戈逼进,步兵用长戈或钩或刺地击杀对面准备反击的敌军。然后是弓箭兵赶来,将手中箭镞射入敌军内部,击杀单个士兵。
像这种先以机动性兵种骚扰,再用步兵平扫,最后用弓兵作战的战术,与朱棣当年北征蒙古所使用的战术大致相同,我愿称之为“三招让敌人为我全军覆没”战术。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就在我军杀得正起劲的时候,夏桀不知道从哪儿偷摸溜走了。
什么?你问我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没找着他啊。
我向伊尹与仲虺说明了这个问题,他们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先解决眼前的士兵……
不到半个小时,夏全军投降。
此时的天空已经渐渐放晴了。
别说,俘虏倒是挺多。
我看着那些俘虏,询问他们:“你们有人知道桀去哪了吗?”
他们果真是忠心爱国的,不出三分钟,底下就有人纷纷叫嚷:“夏桀带着我们五百名弟兄奔东边去了。”
“东边?”我左看看伊尹,右看看仲虺:“东边在哪?”
仲虺看看天上,然后伸手指向一个方向:“那边是东,听说那边有个叫三?的方国,桀可能投奔去了。”
“嗯……”我又双叒叕地开始思考:“你们带地图了吗?”
伊尹从腰间取下一块麻布:“我带了。”
我顺手接过那块麻布,打眼一看,嗯……
“这是哪?”我指着地图上一块儿被涂成四边形的地方。
伊尹看了一眼:“这是斟鄩。”
斟鄩,是夏的都城;都城,是国的中心。也就是说,斟鄩是夏的中心。
如同擒贼先擒王一样,攻伐一国,应当先取得它的都城。这样,无论地方的军队再威武,也不过只有一条路:死路一条。
“那鸣条在哪?”
“在这。”伊尹手指着一块被涂成黑色的,接近三角形的地方。
两地相距的并不远。
我决定要攻下斟鄩。
可是桀还在三?。
又是做选择题……
是先攻斟鄩呢?还是先擒桀呢?
这个问题就如同早晨是吃煎饼果子还是喝豆腐脑一样,难以抉择。
但我的选择是:就着煎饼果子喝豆腐脑。
TNND,我现在顺应天命,手握重兵,不应该先逮住桀吗?
大军即刻向东进发!
我挑了一名士兵担任信使,让他告诉三?伯:
“夏桀残暴,鱼肉百姓,以谋己私,聚天下财物而为己用。现在汤奉上天之命,率商正义之师,讨桀不义之人,一定成功。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候之位;你若充耳不闻,独反天命,则连你一块收拾。”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大军就行进了一天,那位信使也回来了。
还没等我说话,信使开口就骂:“你们趁夏国衰,伺机出征,哪里来的顺应天命?我只见你们以多克少,仗势欺人。假借上帝之名,行的却是倒行篡逆之事。我身为夏臣,世受帝禄,舍生保君,比你们这种虚伪小人坦荡的多。”
“???”
我睁大眼:“这是原话?”
“三?伯就是这么说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军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又一天早晨,大军到了郕(山东汶上北),我见到了三?伯的军队。
我很好奇,以他这种军事实力,他是怎么能说出那种说的呢?够胆。
不到区区四千人,别说其他的了,还没我存款余额多。而且士兵手上的兵器也没有我军精良。
除去素质不谈,我敬他是条汉子。
“欸!”我朝三?伯那边喊一声。
夏桀认出我来了,冲三?伯说:“他就是汤,就是他。”
“啥也别说了,你来吧!”三?伯命手下人摆好架势。
何必啊,你是何必呢?
“夏桀别杀,捉活的。”我回头叫了一声。
“杀!”士兵又喊起来了。
唉,我希望的战争是像霍去病,徐达那样饮马瀚海,燕然勒功。不是像这样的领着原始人打群架啊。
虽然这两者同样重要。
又是一场恶战,没有丝毫的技巧,全是情感。
我驾着战车直冲三?伯,伊尹双手持戈左右乱杀,仲虺张弓搭箭向远处射击。
“不好!”我看见另一辆敌军战车向我方扑了过来。
“嘿!”伊尹侧身用戈钩住那车上一人,用力一拉,那士兵就滚了下来。
仲虺也看见那车上还有个弓手,他飞速搭箭,“咻”的一声,那弓手的胸口便中了一箭,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咦~~”我想要闭上眼睛:“惨不忍睹啊。”
敌方战车上还有一名驾驶员,按照伊尹打戈兵,仲虺射弓兵这种好莱坞式1v1对决的方式来看,接下来就到我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