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城谷县只能征收在城谷县内,售卖酒水的税,其他地方的税他们并无权征收。
据王铭了解,他们在城谷县售卖酒水,根本无需缴纳如此高额的税。
在城谷县,是按照商铺经营酒水的情况收的税,每月缴纳最高不超过三十两税银便足矣,怎会突然涨到一千两?!
当王铭依据自己的记忆,询问为何要征收一千两税银时。
那户房胖官员嘿嘿一笑道:“你们这里情况特殊啊。首先,酒庄所在地虽靠近林园,但却还在城谷县境内,且不属于林园管辖范围。
再者,你们招募的帮工人手,那是要缴纳人头税的。还有,如今大华粮食紧缺,你们用粮食造酒,自然也要缴纳一部分税费。
另外,你们运往的其他府县酒水,若经过城谷县运往别处的,那过路费也是要交的。所以,你们的税收就定为一千两了。”
“什么!还有人头税?!卖粮收粮税?!过路费?!这些杂税我从未听说过,怎会如此收税?!”
王铭心中一冷,顿时明白过来,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找他麻烦。
若无人撑腰,这官员也不会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光明正大地来能林园找他麻烦,得罪他这个内廷衙门之人。
王铭虽只是一级序列,而那户房主管也不过是九品官员,仅比他高两级而已。
再者,王铭背靠内廷衙门,这官员怎会轻易得罪他呢?
“这位大人,在下不能缴纳这笔税。根据大华律法规定,我在城谷县的商税,每月只需缴纳酒坊的商税而已,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十两。
这边的酒庄和其他的人工,若我不在林园开酒坊卖酒,造酒有私人购买后再售卖外地,由那些商人在各地缴税,我是无需缴税的。”
“哼,这交不交税可不是由你说了算。”
“那是自然,可也不能由大人你随意决定。今日若要我交这笔税,恕难从命。”
“嘿!你敢不交税,那就是要抗税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对抗我们县衙,不然的话,哼哼,你们就得随我走一趟县衙大牢吧。”
“怎么?!这位大人,我犯了何事?你要逮捕我?”
“逮捕你还算轻的呢。你既然敢反抗衙门,你真不想活了!”
“呵呵,笑话!我身为这林园之主,也算是有官身在,也是有品级在身之人,你确定要逮捕我?!”
“你有什么官身?不过一个胥吏而已,有什么品级吗?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认清现实。
不该得罪的人千万不要得罪。难道你还真想反抗衙门的收税不成?!”
王铭冷哼一声:“我是一级胥吏不假,但我背靠内廷衙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你胡说什么酒庄是私人的要交税,可其他酿酒家族在城谷县,也是无需交这些杂税的。
土地是我买的,房子是我自己建的,那是我私人财产,凭什么要给你交税?!
我只需要交纳每月的商铺商税而已,其他的不需要缴纳的我一概不交。还请这位大人速速离去,恕不远送。”
“好好好,你居然敢抗税,你真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把我家大人放眼里,不把衙门放在眼里。有你好看!来呀,你们去把他给我抓起来!”
周围几个官差立马围向王铭和程雅,正要动手逮捕他们。
程雅已做好准备,正准备动手反抗!
这时只听大师兄一声怒喝:“住手!我看谁敢动手!”
随后大手一挥,带上一群人,手持家伙事,又把那几个官差围了起来。
人多势众之下,把那胖官员和几位官差吓得不轻。
“比人多是不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是敢动手,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林园。”
胖官员一听气得脸色酱紫,火冒三丈:“你们......你们居然敢围攻我官府之人,你们不想活了?!要知道我可是官,你们是民,你们想造反不成?!”
“哼,造反?就算想那也是被你逼的。再说了,你算什么官?!还没见过你这胡作非为的官呢。”
眼看着周围的人也都围上来之后,亮出了刀器、长棍等,对着那些衙役。
衙役们一下子气势全无,全部往那胖官员身上靠。
“大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看要不咱们先撤吧。”其中一个差役头目有些胆颤的询问着那个胖官员。
“撤什么撤,话还没说完呢。”
可他一看到大师兄又从外面叫了不少人围了上来。
他们才七八个人,此时却围了二三十人,肯定打不过。
胖官员瞬间有点胆怯了。
“好好好,你们竟然敢围攻我们,等我回去叫大队人马来灭了你。走,咱们回去。”
然后几个官差一听,顿时心下一松,慢慢护着胖官员,往林园外走去。
王铭也没有让大师兄带人留下他们,毕竟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动手。
等到看到他们急急忙忙地坐上马车,或骑上马匹,火烧屁股般地离开了林园。
王铭一拍额头,叹道:“唉,这都什么事啊,竟还有找酒庄麻烦的找到了林园这边。”
不过他仔细一想,这事肯定和钱府的钱公子脱不了干系。
随后,他把程雅叫了过来,低声在程雅耳边说了一番话,又让大师兄派了两个人跟着程雅充当护卫。
程雅得到王铭的交代后,立马转头在门口接过一个巡逻人员的马匹,身后又跟着大师兄安排的两个身手矫健的护卫,三人齐齐快马加鞭赶往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