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看到慕寒晨会心跳加快，脸颊发烫，他厌烦这样的自己。

慕寒晨曾经那么对待他，他居然还能对慕寒晨有生理反应，这让觉得自己低贱，没有自尊。

燥热逐渐化为烦躁，一股无名的火气，似乎要将他燃烧。

慕寒晨看出他努力克制的怒气，看到他频繁的拉扯着领带，也看到他衬衫领口下白皙的皮肤，正泛着淡粉色。

那张殷红的唇似乎像是烧红的晚霞，让人沉醉其中。

任谁看到云玖这个样子，都会情难自禁吧，浮想联翩。

慕寒晨喉咙逐渐发干，喉结连续的滚动着。

“小玖，你是不是喝酒了？”

那股燥热在云玖胸腔处蔓延着，他视线在慕寒晨滚顿的喉结处划过，心脏跳的快如锣鼓。

他烦躁的扔掉领带，出口的声音带着勾引的尾音。

“慕寒晨，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了？”

他明知道现在不应该去刺激慕寒晨，可心底的烦躁的怒火，就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慕寒晨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潮红的脸，心下一紧。

云玖这种情况，不会是让人下了药吧？

“小玖，你是不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

他问的很隐晦。

云玖的耐心却不足以让他去分析，开门见山的问：“慕寒晨，你昨晚犯病，是不是因为我说要给你办理出院？”

云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慕寒晨的头顶，他甚至能猜到云玖接下来准备和他说什么。

小玖想要离开他。

他悲伤的低下头，语气难免失落。

“小玖，对不起，是我的病耽误了你，我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

或许他今天不应该让云玖回来，云玖已经为他付出十年的时间，他凭什么还要求云玖继续为他做什么。

慕寒晨愧疚的沉下脑袋，看上去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让暴躁的云玖瞬间熄火。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遇强则强，遇软则有火难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因为救我和我弟弟，才变成这样的，我们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但.....”

我们无法照顾你一辈子。

这句话云玖酝酿许久，都没有说出来。

身体那股燥热如冲破牢笼的猛兽，却再见到虚弱的慕寒晨时，收起獠牙，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想要给对方一丝安慰。

慕寒晨如同受伤的小兽，无依无靠。

“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我母亲也离开了，放心，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会早点出院。”

云玖听到他说慕夫人去世的事，心脏宛如被人狠狠捏住，让他顿时呼吸一紧。

如果慕寒晨不是为了救他和小宝，也不会昏迷十年，让他母亲郁郁而终，甚至临死之前都没见到儿子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