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发啥呆呢，我就住前面。”

莫凡没多想，以为是自己喝多了，眼花看错了。

等到了孙成租的小出租屋，发现屋子里意外的整洁。

他本来想着一个独居的男大学生，房间会很乱的。

二人就这样推杯换盏的，喝到了后半夜。

莫凡此时也感觉自己之前有点以貌取人了，孙成和他身世很像，自小就失去了父母，奶奶也去世了，爷爷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兄弟，我和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超自然生物啊！”

“小时候，我总被人欺负，我就想着哪天我要是有这种能力，就把欺负过我的人，通通都揍一遍。”

莫凡看着脱掉上衣的孙成，用瘦猴形容对方都不为过，一些保持体重的女生都不一定有他瘦。

他也明白有时候小孩之间的话语更加伤人，如同锋利的刀子，直插人心。

“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你爸妈就是被你克死的。”

等等这些话，他都听过，甚至出现在八九岁的孩子里。

他自然理解孙成的感受，因为他也曾经历过。

“所以可能是一种期望吧，我总希望有些超自然的力量能帮助自己。”

说着说着，孙成开始掉眼泪。

莫凡也是轻拍对方的后背，安慰了几句。

“兄弟，你能理解我吗”

孙成突然直勾勾地看向他，眼神有些吓人。

“能理解，我有时候也这么想。”

莫凡说道。

“真的？那让我来给你展示一件极为有趣的事物吧！”孙成突然间激动地一拍大腿。

他急忙转身，步伐略显不稳地迈向书桌，开始在其中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

就在他即将失去平衡之际，莫凡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他。

莫凡自己的眼神也显得有些迷离，仿佛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而他扶住孙成的手，也未曾松开片刻。

“你到底在找什么？叮里咣啦的？”莫凡眼睛半眯着，身子晃啊晃的。

“就它了！”孙成突然转过身，手里的匕首在暗处闪着寒光，亮得刺眼，感觉空气都要被割开了似的。他说话的声音冷飕飕的，带着股子说不出的狠劲儿和决绝，听得人心里直打颤。

莫凡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死死盯着那把匕首。

它就像条藏在暗处的毒蛇，嗖的一下就窜出来了，毫不留情地扎进了他的胸膛，直往心脏里钻。那一瞬间，时间好像停住了，只有匕首插进肉里的“噗嗤”声，在耳边回响。

直到感觉自己快不行了，莫凡心里还是满满的疑惑和不甘。

他真没想到，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新同学，竟然这么狠，直接就要了自己的命。

昨天他还觉得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呢，结果今天又栽了，而且是栽得更狠，简直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没救了。

他拼尽全力想要抓住孙成，那双充满愤怒与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就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心里头似的。

但啊，他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点子生气在绝望里一点点儿消失。

“你会谢谢我的，兄弟。”

孙成紧盯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莫凡，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如同幽灵般穿梭，让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