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近来没少听到佟妃的是非,只是下人们传上来的无非是些佟妃管教妃嫔的小事,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女人间的是非,不过是谁让谁跪了,谁又顶撞了谁,这些事日后就全交给皇后好了。
“佟妃有协理六宫之权,管教下面的嫔妃也无伤大雅,只是佟妃一怒之下竟是将人关进了慎刑司,慎刑司的嬷嬷刚巧在审问犯了错的小太监,场面有些血腥暴力,吓着了博贵人,还是三位太妃将博贵人从慎刑司接了出来,来找的臣妾。”
“博贵人可有大碍?”
妤婉想了想摇了摇头,“身体上倒是没受多大罪,只是她年纪小只怕心理上是受了惊吓的。”
康熙帝皱了皱眉,佟妃是妃位,有协理六宫之权,管教那些个做了错事的常在、答应,便也就算了,怎的前脚刚伤了英贵人,后脚又动了博贵人。
昨日英贵人的父亲还在奏折中问英贵人安,近来台湾不太稳定,正是用她父兄之际,若是英贵人无端遭罚之事传出去,她父兄难免会有些旁的心思。
康熙帝并未去尝妤婉剥的螃蟹,用热帕子擦了嘴和手后,便和妤婉打了声招呼道:“佟妃不友爱妃嫔,恫吓后宫,协理六宫之权朕会通知她就此卸下,博贵人那处你多看顾些,今晚朕去瞧瞧英贵人,她前些日子也受了佟妃的委屈。”
康熙帝站起身,握了握妤婉的手,言外之意便是今晚就不过来了。
康熙帝转头回了乾清宫,随即口谕便晓谕六宫,佟妃不再有协理六宫之权,不仅如此,僖妃的协理六宫之权也一并归还给了皇后。
对于皇后罚佟妃禁足一月,罚俸半年的处罚,康熙帝也难得加重了,佟妃喜提三月禁足,罚俸一年,而所罚的俸禄,则是一半归了博贵人,一半归了英贵人。
当夜,皇上亲自去了长春宫,半年未曾侍寝的英贵人,虽是将门虎女,却紧张了起来。
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皇后娘娘自圆明园回宫后还赏了极好的无痕膏给自己,如今后背的淤痕都已消散了。
康熙帝一共也不过召幸过英贵人三两次,此时二人同处一张床上,也还有些新鲜感,且英贵人不仅年轻,身子骨还好,不似那些养在深闺里的妃嫔,总是难耐的求饶,甚至要使出全力去伺候自己才堪堪能让自己舒服。
英贵人被折腾了两回,仍是能与康熙帝夜话,说的都是一些夸赞她父兄得力,于江山社稷有大功之类的话。
英贵人并不倨傲,她的父亲从小就教她要正直,要爱民,要敬爱皇上。
是以她的回答也都是,宋家能为皇上效力,能守护百姓,是父亲和哥哥的福分。
康熙帝很满意,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破例将英贵人揽入了怀,二人一觉便到了卯时。
英贵人利落的起身拾掇好了自己,又给皇上穿衣穿鞋,最后目送着皇上去上朝。
佟妃被禁足,英贵人侍寝。
在这之后的两日,皇上还召幸了欣答应一回。
欣答应本就和英贵人关系更好些,今日午睡后左右无事,便去了长春宫拜见英贵人。
二人闲聊了些话,刚好聊到了佟妃的八卦,欣答应问道:“听说佟妃娘娘虽然被禁足了,但还是能在承乾宫里走动的,还把那个同样禁足的池官女子养在了正殿?”
英贵人也听说了佟妃为难博贵人的事,有心多打听了下,便了解到半月前,佟妃便承担起了照顾池官女子那一胎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