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月盯着江夫人,眸中没有一丁点情感。
就这么冷冰冰地看着她。
这个眼神,让江夫人想到了小时候的江灵月。
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声音甜甜的江灵月。
可是,一切都变了。
起初,她也想好好弥补这些年欠江灵月的所有爱,可是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很难。
十几年没见过,母女间好像有了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
江夫人揉揉太阳穴:“灵月,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现在家里就差你一个,等你回来,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不好吗?”
“不好,我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江灵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淮宁被恭维惯了,头一次遇到这么难啃的骨头,难免没了耐性。
“我什么酒都不吃,天快黑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以后也别来了。”江灵月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我不想让阿公阿婆多想,而且他们才是我的亲人,你们不是。”
江夫人还想说什么。
江灵月继续说道:“我离开那天,你们所有人都清楚不是吗?不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惜了,我没吃这一套,之前不吃这一套,现在就更不会跟你们回去。”
话已至此。
江灵月是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夫人和江淮宁面面相觑,也失了说话的勇气。
毕竟,他们理亏。
江怜月清了清嗓子,刚准备说两句。
江灵月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留给他们的只有田间时不时传来的蛙鸣声。
等江灵月到家没一会儿功夫,门口的车开走了。
终于把他们打发走了。
江灵月深深松了一口气。
萧云坐在江灵月对面:“灵月姐姐,你真的不难受吗?”
江灵月耸耸肩:“有啥难受的?跟他们回去才是最难受。”
张飞一拍大腿站起来。
兴冲冲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刚刚在稻田里看到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
“田螺?”
小时候,他们几个最喜欢抓田螺,抓一大桶回家炒了吃。
那不正好吗?
“不早说,咱们去抓点回来做螺蛳粉吃。”
还没天黑,三个人又提着小桶回到了稻田地里。
田螺一般都藏在水稻下面,需要很用心的去摸。
现在的田螺,个头大,肉还多。
没一会儿功夫,三个人就抓了整整一大桶。
回家的途中,江灵月去后山采了一些紫苏叶子。
紫苏可以很好的去除田螺阴毒。
正好今天又有阿公阿婆钓的鱼,就当是庆祝天晴。
庆祝他们从明天开始就要种果树,修大棚。
江灵月在厨房忙了起来。
她先是把田螺倒在盆里,认真清洗一遍后,等待吐沙。
除了田螺,还有一些做螺蛳粉的石螺。
当然,今天是吃不到螺蛳粉了。
石螺和田螺吐沙就要两天。
把螺处理好后,江灵月炒了一个辣椒炒肉,辣椒还是从大棚里摘来的。
大棚蔬菜一部分卖了,一部分给了村里人,剩下的江灵月留了下来,准备自家吃。
为了庆祝这大好日子。
江灵月做了六菜一汤。
看着一桌子丰盛晚餐,张飞是一点不带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