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很冷,钱副将让军医和陈知白先回去休息,他等在这里就成。
陈知白看了钱副将身上的伤,没说话。
倒是军医先开了口,让钱副将去休息,他在这里等着。
钱副将自然不愿意。
最后是三人都在寒风中等着。
陈知白怕他们受不住,便去找了些柴火,在营帐门口升了一个火堆。
约莫过了一个半时辰,天已经很暗了,已经停了的大雪,又突然下了起来,沈钦卿才在里面喊了一声:“可以了!”
三人闻言,立马走了进去。
钱副将:“小神医,将军如何了?”
军医也一脸期待的看向沈钦卿。
只有陈知白,什么也没问,直接过去将沈钦卿抱了起来。
沈钦卿却是累坏了,她靠在陈知白的身上,朝着两人道:“今晚得安排个人守着,若是夜里没有发热,那就没事了。”
说完,便让陈知白带着她回了他们之前住的营帐。
里面的东西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显然是没有人进来收拾过。
陈知白将沈钦卿放在床榻上:“我去给你打些热水,再弄点吃的来。”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士兵在外面喊了他一声:“陈少侠,钱副将让我给你和小神医送些吃的过来。”
陈知白撩开帘子,让那名士兵进来。
“辛苦了。”
士兵憨笑:“小神医才辛苦。”
将吃食放下后,士兵又说等会就给两人送热水过来。
军营里,在听说沈钦卿回来了之后,仿佛突然吃了一颗定心丸。
将这场战争带来的伤痛,都消散了大半。
沈钦卿吃了饭,又用热水洗漱了一下,才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一些。
紧接着,她又去给那些受伤严重的士兵瞧了瞧。
在将人都看完后,天也差不多亮了。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沈钦卿,终于在陈知白的守护下,沉沉睡了过去。
当天傍晚,张副将也回来了。
张副将回来的时候,沈钦卿才刚醒,正喝着陈知白给她熬的白粥。
张副将在门口喊了一声,得到了回应,便走了进来。
“小神医,我方才去看过将军了,这次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了!”
张副将说着,直接朝着沈钦卿跪了下来。
沈钦卿吓了一跳,连忙跳到了一旁陈知白的身上。
“张伯伯,您可别折我的寿啊!”
张副将见沈钦卿这般,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而后站了起来。
“是我唐突了。”
沈钦卿这才从陈知白身上下来。
张副将回来的急,回来后确认朱将军没事了后,就来看沈钦卿了,期间也没吃东西。
陈知白熬的白粥多,沈钦卿便分了一碗给他。
张副将也没客气,端起碗一口就喝了一大半的白粥,吃了一口咸菜。
然后才说起了闫老伯的事情。
原来,在北地这边,基本上家家都是军户。
作为军户,家里就必须要有一人参军。
闫老伯一家自然也是军户。
早年间,闫老伯也是军人,后来年纪大了,便由他儿子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