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个把月,转眼到了三月,随着天气回暖和疫苗的普及,疫情带来的阴霾渐渐消散,路上戴口罩的人也不断在减少,被迫压抑了几年的老百姓们开始了报复性旅游消费,公司每个月都有人请假去旅游,蒋书每批到一回这些请假单就忍不住羡慕一回,她攒了一堆的年假,却一天都不能请,不仅不能请,碰上“金三银四”的招聘旺季,还得经常加班加点,实在是苦不堪言,每个月只有在发工资和收到招聘奖金的时候才会心里舒坦一些,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劲透了,明明不到三十岁却不输葛朗台,成天满脑子都是钱钱钱钱钱。
这天周六,白天在大学城有个校招活动,蒋书和部门两个妹子忙到下午五点多才收摊打车回公司,到了公司又把当天雪花似的一摞简历和简单面试情况作了复盘规整,等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已经7点多了,蒋书饿的前胸贴后背,打了车到家附近,找了一家肉片店,等到把满满一碗肉片加拌面喂进肚子里,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活了过来,吃饱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也不赶时间了,拎着包慢慢悠悠往家里走,
然后到家将近九点,还在家门口看到了双手插兜,身长玉立却一脸哀怨盯着自己的魏家。
如果不是因为路灯太亮,魏家的眼神又太灼热,蒋书几乎以为是自己吃的太饱大脑缺氧出现了幻觉。
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对望了几秒,蒋书听到自己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魏家人就站在她家大门口,把她进家的通道堵得一丝不漏,始终保持双手插兜的姿势,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巴巴地说道:“等你,下了高速直接过来的。”
语气委屈又隐忍,蒋书一下子就心软了,走近了些问道:“那你等了多久了?我今天加班……怎么不进去等?晚上还是挺冷的。”
“你家没人。”魏家道。
蒋书抬头一瞧,果然一片漆黑,也是没想到都快九点了,自己还是第一个到家的,也不知道爸妈和大姐蒋书去了哪里,蒋书本来都想把人先请进家门了,转念一下,这么晚了,家里没有其他人,自己冒然把人领进去似乎也不太合适,可是把人赶走更不合适,正犹豫,就听见魏家又巴巴来了句:“我在这站了两个小时了。”
……
“外头冷,先进去吧。”蒋书认命道。
蒋书掏了钥匙打算开门,心里已经在打草稿,要是待会她爸妈回来了要怎么解释比较合情合理,结果魏家却仍旧直立立地堵在门口,半点要让开的自觉都没有,只是拿一双眼睛看着她,清亮又委屈。
蒋书被他看的心都化了,半说半哄道:“你先让让,我开下……”
门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搂进怀里了。
魏家把头贴近她微热的颈边,几乎泄力般把整个人往她身上靠,有些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冻得有些发麻的脸颊好一会才有了知觉,却仍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两只手臂收紧,半晌,闷闷地说了一声:“我想你了。”
又委屈又坚强,说的蒋书心都颤了。
这突如其来的闪现加倾诉把蒋书整懵了,她身体有些僵硬,整个人惊喜又惶恐,一时间脑子转了好几个弯,天气很冷,身上却又沉又暖和,蒋书被颈侧由急渐缓的呼吸一下一下挠着,哪里都痒,忽然就不想再猜来猜去了。
“魏家,我……不明白。”她问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