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何必跟我解释这个,难不成云清穿了男装就真能做了男人,能对坊里的姑娘们做了什么不成?”
“今儿托云清和高娘子的福,我也来这儿长长见识,只我懂得不多,求柳娘子多教教我。”
柳云清脸上更红,虽她两辈子没吃过猪肉,然也多少见过猪跑,且被赵承砚这又低又沉的声儿迷惑着,一时间柳云清脑中具是杂念,小脸通黄。
然想归想,柳云清怎也不能对着赵承砚这张脸说出半句不妙的来,在人跟前儿有了杂念,便觉是玷污他了。
柳云清招架不住,只得抬手轻轻捏着人的衣角求饶。
“阿砚别闹我了,先时我还同你保证再不在外头吃醉了酒,谁道这没多久就食言了,你若气只管骂我训我都好,你这样说话可叫我害怕。”
赵承砚忍不住大笑起来,反手紧握住了柳云清的手,拇指摩挲着柳云清手腕上的骨节。
“我哪里舍得骂你训你,再说了,我见你说话好好的,眼里也是清醒多些,今儿便不算你吃醉了酒,只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害怕心虚。”
“云清,你可能解了我的惑?”
为何会心虚,自然是因为喜欢,因为不想叫自己喜欢的人不高兴。
只这话怎么好说,柳云清脸上的热度都没褪下来过,这会子一想喜欢两个字,不仅哑巴了,头更是低了些。
赵承砚只觉有趣。
云清不开口也不打紧,他只从云清的脸上便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也越是能看出,就越想得云清的一句准话来。
今日他也算是鼓起了勇气,往前迈了一大步。
云清呢?
云清又可想过同他携手?
“云清,你脸为何这样红?”
“云清,你为何不敢看我?”
“云清,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你为何会对我心虚呢?”
“云清,你是不是也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这样?”
赵承砚连连发问,直逼得柳云清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意,正视毫不遮掩自己的赵承砚。
她是喜欢赵承砚的,她早就明白了。
自那日沿河牵手漫步,她又怎能感知不到赵承砚那颗掩饰在平静下的、炙热的心呢?
“云清,我白日里同你说的、、、、、”
柳云清骤然抬头,看着喋喋不休的赵承砚,她耳中嗡嗡作响,心跳也越来越快。
她是醉了,是痴了,更是再压抑不住自己了。
这一声声云清唤的,像是一声声喜欢不断的在她心中堆叠,终于满了,要溢出来了,要承受不住轰然倒塌了。
柳云清腾地起身,掀翻了隔在二人中间的矮桌,摔了赵承砚摆在桌上的茶盏,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碎裂声,柳云清一把攥住赵承砚的领口,堵住了那张咄咄逼人的薄唇。
片刻后,稍稍分离二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