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扣押的这艘船姓赵,南直隶的赵!”
中年人提到赵这个字眼的时候,面露傲色。
“南直隶姓赵的多了,你说说是哪个赵?”李启问。
南直隶赵姓的大户不止一家,看对方的表情,李启能够猜到,这个赵恐怕不是一般人的赵。
“祈诚伯知道吗?”
“祈诚伯……你是说这艘船是祈诚伯的船?”
李启一惊。
他以为这艘船是南直隶哪位姓赵的士绅家中的船,没想到一杆子打到了勋贵身上。
“怕了?”中年人轻蔑的瞥了李启一眼,又道,“怕了就抓紧把我们放了,把船送回去,说不定祈诚伯一高兴,还会赏你点什么。”
中年人虽然面有得色,却没敢颐指气使的摆谱。
在这种叫天天不应的荒岛上,他也怕惹怒了别人被弄死。
“赏我?怕是要杀我吧!”
李启冷笑了一声。
勋贵参与海贸,这种事情虽然很多人都知道,但在官场上也是一个把柄,他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知道了,灭口才是永绝后患的最好办法。
“杀你做什么!你想多了。”
说话的时候中年人眼珠来回瞟动,明显言不由衷。
“杀了吧!”
既然知道船是谁的,李启没了兴趣再听下去。
“放心,伯爷不会杀你的,你要是愿意,甚至我可以把你引荐给伯爷。”
中年人向李启保证,并许诺好处让李启放心。
但当他看到周围的乡勇拿着兵器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这才明白这是要杀他。
“我是忻城伯的人,你们要干什么!啊!”
刀砍在了他的身上,鲜血溅了出来。
地上几个被绳子捆住手脚的人全都死在了乡勇手中。
“绑上石头,丢进海里。”
李启交代了一句。
只把尸体丢进海里,难保不会飘到岸上,绑了石头沉海,短时间内不用担心尸体会漂浮到海面上。
岛上的乡勇去处理尸体,李启朝岸边的福船走去。
上了船,李启在甲板上发现了一门船炮。
“李田呢?”李启喊道。
“到。”
一名乡勇急忙跑了过来。
“船舱里的东西检查过了吗?”
“检查过了,有生丝,瓷器,茶叶,不过这艘船在海上遇到了风暴,瓷器碰碎了不少,茶叶也有一部分被海水浸泡过。”李田说起船里的情况。
船是他带着人劫下来,对船舱里的东西早就被他检查过了。
“可惜了。”
李启面露失望。
要是返程回南直隶的船,这一船的东西会更值钱。
“掌柜,船上的东西怎么处置?”
“船舱里的货物都卸到岛上,用小船一点点送回田庄,至于这门炮!”李启伸手在炮管上拍了拍,说道,“先送到海岛上。”
这么笨重的大炮用渔船运回去不方便,暂时只能留在岛上。
就连脚下的这艘福船,他也不敢这么明晃晃的带回田庄。
出去一趟带一艘二百料的福船回去,难保不会惹人生疑,在他还没有足够实力自保之前,有些东西还不能暴露。
李启在平山岛上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和几只渔船一起返回了田庄。
莒州李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