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天墟观,雄踞武林之巅,其势巍峨,威震四海,江湖中人,无不闻其名而心生敬畏。掌门之位,更是重若千钧,于众人心间,犹如九天星辰,璀璨夺目,尊贵非凡。
陈天九,少年英豪,面含稚气,初涉江湖,却已悄然执掌天墟牛耳。此等变故,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
屋内静谧,唯闻天墟七子虔诚参拜之声,犹如黄钟大吕,激荡人心:“参见掌门师叔祖!”声震屋宇,余音袅袅,令人心生敬畏,大气不敢稍喘。
陈天九见状,心中暗叹,疾步至七子之前。他双手轻轻一托,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笑意,温言道:“诸位道兄,此地非天墟圣地,礼数太过,反显生分,快快请起。”
天墟七子深知掌门性情豁达,然礼教森严,不敢稍废,遂再行一礼,方缓缓起身,恭敬之情,溢于言表。
郑无痕冷眼旁观,面色阴沉,心中波涛汹涌。昔日流溪玉蟾之争,他对陈天九之恨,已深埋心底,正欲寻机报复,不料今日天遂人愿,云隐山庄竟得偶遇。本想借机发难,却因众目睽睽,难以下手。
他心生一计,欲借高手榜之谣言,先损其名誉,再激其动手,一雪前耻,同时避免直接触犯天墟威严。然他未曾料到,陈天九竟是那天墟观之主,此计非但未成,反使自己陷入尴尬之境,颜面扫地,更与天墟观结下不解之仇。
但郑无痕毕竟乃成名已久的前辈高人,震惊之余迅速恢复冷静,非但不露怯色,反而冷笑连连,意图难测,引得众人侧目,纷纷投以疑惑之色。
陈天九心如明镜,深知郑无痕不过是以口舌之争,企图逼自己应战。天墟观威名赫赫,地位超然,自是对此不屑一顾,然他陈天九,有些底线,不可逾越。
他直视郑无痕,淡然言道:“阁下手段高明,陈某今日算是领教。”言罢,目光又转向欧阳紫月,续道:“但想欧阳姑娘亦应记得,当日江边陈某所言,陈某虽出身山野,却非任人欺凌之辈。”
欧阳紫月眉宇紧锁,双眸中满是惊疑与愤恨。她出身名门,自视甚高,却反中陈天九之计,受辱之恨,刻骨铭心。今日见他自投罗网,正欲报仇雪恨,不料他竟一跃成为天墟之主。
她闻言,亦是硬气回应:“早知陈兄深藏不露,竟不料隐藏如此之深,天墟之主,陈大掌门,自是威风凛凛,小妹还真是受惊不小。但话说回来,紫月虽敬天墟观三分,然这江湖之中,公道自在人心,岂能容你胡作非为!有何招数尽管使来,我等接着便是。”
话虽硬气,目光却不时瞥向陈天九身后的天墟七子,心中暗自盘算。
陈天九轻笑一声,目光复又转向郑无痕:“既然各执一词,陈某亦不愿与阁下多费唇舌。昔日之事,你我心中皆有数。阁下辱我名声,损我天墟威名,此中利害,陈某心中了然。虽非好斗之人,却也难以释怀。”
“想来阁下此举,是有逼迫陈某动手之意,那便如你所愿,三日后,山庄之外,陈某愿与阁下一战。但有言在先,陈某此意,并非与阁下切磋,亦无须以此自证清白,只是单纯的看阁下不顺眼,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