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露琪亚和卯之花烈三人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朽木宅邸的正门前。宅邸门口的两位死神守卫见四番队队长亲临,其中一位立刻躬身迎接,将三人引入了宽敞的会客厅,并迅速前去向主家通报。
此时,朽木宅邸的内宅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深沉的悲伤。阳光透过纸门微弱地洒在榻榻米上,一位长相酷似露琪亚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她身着素服,面容苍白,眼神中带着无尽的疲倦与哀愁。她的身体被病痛折磨得极其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化作烟尘消散。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清醒,为的是在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能够把心中的遗憾与嘱托,向眼前最爱的人倾诉。
“白哉大人……”绯真的声音如同秋日飘落的枯叶,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有件事一直未能向您坦白……我早年在流魂街时,因为贫穷……迫不得已……遗弃了自己的亲妹妹。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她,想要赎回这个过错……但终究未能如愿。现在的我……恐怕连被她称作姐姐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请让那孩子叫您哥哥吧,代替我……给予她亲人般的温暖……”
她的声音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撕裂她的心,让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她顿了顿,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重新聚集起最后的力气,接着说道:“那孩子……她叫露琪亚……请您一定……一定要找到她,保护她。拜托了……白哉大人。我无法报答您给予我的爱……真的很抱歉……与您一起度过的这五年,对我而言……如梦一般美好……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话音未落,绯真眼角的泪水已经无声滑落,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下来,像是一缕风吹散在空气中。
朽木白哉跪坐在床边,紧紧握住绯真的手。他那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痛苦与哀伤。他知道,绯真是以怎样的顽强毅力才撑到了现在。那些心底深埋的爱意与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如今,她将这些负担交托给他,却也将他推入了同样的深渊。
“绯真……不要再说了……我会找到她,我会保护她……就像你一直想做的那样。”朽木白哉低声回应,声音沙哑,他的手紧握着绯真那冰凉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传递温暖,就能阻止她离开。
泪水顺着绯真的脸颊滑落,她闭上了眼睛,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仿佛在白哉温暖的手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她微弱的呼吸声像是风中的烛火,渐渐地,渐渐地……熄灭了。
朽木白哉看着她安详的面容,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他默默低头,亲吻着她的手背,泪水一滴滴落在她的手上,灼烧着他的心。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在会客厅的苏玄和露琪亚,虽然未曾听见内宅中的低语,但那股悲伤的气氛却早已蔓延而来,让人心中隐隐作痛。露琪亚茫然地看着四周,仿佛感应到某种冥冥之中的呼唤,一种莫名的酸涩涌上心头,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
就在这时,内宅的侍卫快步上前,躬身向朽木白哉禀报道:“四番队队长大人带着两位少年少女前来,其中那位少女长得与绯真夫人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