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要跟你离婚?”
沈佳舒震惊的大嗓门响彻在包厢内,只听回音来回在屋内辗转:离婚,离婚,婚…
钟又凝姿势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两条腿笔直的搭在茶几上,手里托着盘蜜瓜切块。
她正用牙签一个个的戳着不停的往嘴里塞,泄愤一样,腮帮子鼓鼓的。
钟又凝声音平的没有丝毫情绪,但听着情绪很大,“具体什么时间离婚,还得等他殷总的通知。”
沈佳舒一股火直接窜上来,觉得声音太小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怒,便拿过一旁的麦克风就开始乱喷:
“殷时律的脑袋是让狗啃了吗,冷落你两年好不容易回了国居然就要跟你离婚!”
“那白瑶有什么好?高中时做的恶心事谁听谁烦她!现在还来勾搭有夫之妇,这脸皮防弹衣都得直呼内行吧!”
听钟又凝说了在殷氏集团发生的事儿,沈佳舒当时急的恨不得乘坐时光机回到过去,把自己附在钟又凝身上打白瑶一顿。
沈佳舒就在殷氏上班,但是在另一栋写字楼里工作,正因为钟又凝知道她这冒失的性子,所以当时才没叫她。
钟又凝耳膜快要被沈佳舒震碎,脑袋嗡嗡响,她放下果盘试图拦住她。
奈何沈佳舒气上心头,压根听不见她说话。
喷了半天,沈佳舒累的够呛,气喘吁吁的坐在钟又凝身边,哑着嗓子说:
“离了也好,当年殷时律对你干的那事儿多缺德啊,你居然还嫁给他,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钟又凝面无表情,“我脑子里有水泥呗。”
结婚这事儿要是她能做主就好了呢。
沈佳舒竖起大拇指,“你们豪门人的脑回路跟我们平民就是不一样。”
顿了会,她问:“沉哥知道这事儿吗?”
钟又凝起身去点歌台上选歌,淡淡的道,“暂时别让他知道,好好让他旅行。不然他容易先潜伏当情报员,最后灭了所有人。”
沈佳舒点头:“有道理,就沉哥那护犊子的性子,要是知道这些糟心事儿,他容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钟又凝心情平平,提不起高兴也提不起悲伤。
有种“死了老公,但又不爱老公”的三无感觉。
她把玩着手机,一直在等殷时律主动联系她,结果等来个空气。
钟又凝把手机往旁边一摔,狗男人,做错了居然还不主动哄她。
沈佳舒陪着钟又凝一起唱歌哀嚎。
俩人从《死了都要爱》唱到《爱情买卖》最后到《姐就是女王》,《最炫民族风》。
所有情绪的宣泄都在这一刻用鬼哭狼嚎的歌声表达出来,虽然没有一句在调上,但听着就是有气势。
睡了半小时,殷时律就被吵醒了。
他总觉得耳边有人在鬼叫,还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播放的那种。
尚云正巧被吵的不行,眼见着对面男人慢悠悠的坐起来,戴上眼镜,身上散发着被迫起床的寒气。
尚云贴着墙吼了一嗓子,“隔壁的有没有公德心!鬼叫什么!”
殷时律声音略哑,“算了。”
娱乐场所本就不安静,他就不该来。
尚云可不想算,这包厢他都是包年的赶上自己家了,从来没见过隔壁有谁这么吵。
而且凭他尚二公子的身份,别人也惹不起。
尚云叫来服务生,让他以自己的名义给隔壁送瓶酒,又写了张纸条。
【麻烦小点声】
落款是他尚云的完美签名,彰显出他高贵的身份。
送过去没多久,服务生就把酒给送回来了,酒瓶上面多了张纸条。
【老公刚死,理解一下】,没有落款。
但凭这潇洒飞扬的字体都能看出,写纸条这人性子极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