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是坑爹,怎么小说偏偏写到这里就断了呢。”
秦柔水此刻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那位暗恋她的宁王爷闻千刑身上了,希望对方可以念及旧情。
且不论秦且行自己的家人如何担惊受怕,景元帝急宣朝堂重臣入宫觐见,庙堂上正是多番唇枪舌剑。
关于勋国公秦且行究竟如何处置,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皇上,微臣以为,漠北战役的损失毕竟有多方面的因素,全归咎于勋国公一人恐是不妥。”
出声的是右相袁奉轻,楚国公的妻弟。
“是啊是啊。”有勋贵系的大臣已经开始附和了。
“右相此言差矣。”御史大夫顾维跳出来反驳道。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勋国公领兵在外,仗还没打,就先折了粮草,以至于十万大军差点断粮!”
“这是其一。”
顾维竖起一根手指,制止了袁奉轻想要反驳的话。
“其二,漠北卫副帅曾多次建议换防时注意敌袭,是勋国公不听建议。
结果察哈部果真趁换防偷袭,以至于无数将士枉死。”
“右相,也许您想说粮草被烧是意外,换防被袭是意外,这第三条总归不是意外吧?”顾维厉声指责道。
“什么第三条?”袁奉轻大惑,群臣都睁大眼看着顾维。
连久闭着眼的景元帝都睁开了眼。
顾维跪地,声音沉重如铁石,“陛下,昨夜御史台获报,勋国公秦且行涉嫌叛国通敌!”
“朝堂之上不可妄语,卿可有证据?”
景元帝的声音平静无波,透过轻纱帐幕后传出。
那层薄纱隔绝了众人的窥探,使得无法从其语气中揣摩圣意。
顾维面露悲切,“有人呈上了秦且行与察哈部可汗的秘密信件。
但不幸的是,昨晚那举报者遭人暗杀,信件也随之失踪。”
此时,楚国公燕道亭冷笑一声,“顾大人,你须对自己的言论负责!
你可知道,诬陷忠良将承受何等重罚?”
顾维以头抢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微臣愿以死明志!”
“微臣确见那信件,秦且行罪行昭昭!
泄露粮仓位置,告知敌军换防时机,我边疆将士和百姓何其无辜!”
“空口无凭,即便你口若悬河,无实证也是徒劳。”
燕道亭泰然自若,他曾推荐秦且行挂帅漠北,若秦且行叛国属实,于他亦是极大不利。
众人面露难色,顾维素以正直著称,不结党私营。
他既然冒死进谏,此事似乎已有几分可信,然而缺乏实证终究难以定论。
以方罡为首的忠诚派保持沉默,中立派开始动摇。
“太子,你有何见解?”
景元帝语气淡然,他的道袍在帘幕后显得愈发神秘。
众人这才注意到,闻不丘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儿臣确有话要讲。”
闻不丘目光扫过仍磕头不止的顾维,开口道,“顾大人,不必再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