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竖起耳朵听,不是大姐也不是白姨的声音。
那女人叫的惨极了,不论是白姨这位老干部,还是大姐这位女土匪,都不会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
这二位,都属于即使打掉了牙,也要咬死对方的主。
惨叫之后,就是许多女人的惊呼声,公厕里的人开始呼啦啦往外跑。
有的人连腰带都没系上,提着裤子就出来了。
萧尔捂住了萧川的眼睛……
宋拔要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被萧尔按住了:“没事,有白姨在呢。”
果然,人群最后出来的三个人,是警惕着四处看的白姨,洋洋得意的萧逸,和被萧逸提在手里的一个女青年。
这女青年被萧逸提着裤腰提溜着,两只脚在地上胡乱扒拉,左手捂着右手,右手上往下呼啦啦的淌血。
她还张着嘴,一个劲的嗷嗷呜呜的喊,却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不是疼的,你看她那下巴松松垮垮的样子,很明显是被卸掉了。
萧逸把这女青年扔到宋拔脚下:
“宋大哥,这人想要迷晕我,要麻烦你了。”
白姨也把用两根手指头小心捏着一角的一个手帕,交到宋拔手里:
“宋公安,这个女人想用这个手帕迷昏萧逸。你留神这上面的白色粉末。”
宋拔让宋颂和萧川往后站,俯视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青年,看着她右手手背上那个透明的洞,淡定的说:
“我知道了。你们联系下附近的派出所,电话是。小萧,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宋颂,萧姑娘,白大姐,你需要跟我去所里做个笔录。”
“好。”几人同时应了一声。
萧尔把手机递给宋拔:“你打吧。”
顺便还看了眼萧川,这小子正拉着宋颂研究走马灯的灯笼,俩人蹲在那,萧川把宋颂的视线挡的严严的,不让她看到这边的血腥。
萧尔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如果不是那么抵触萧川的作风,愿意跟这小子学一点,一点点就够,恐怕也走不到离婚的地步。
他忽然想到,刚在花灯展上,好像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跟上辈子的前妻长得有几分像,抱着那个小姑娘的青年男子,也挺像上辈子的老丈人。
而且,就是刚刚看到的,不过几分钟而已。
想到上辈子前妻提出离婚时,那淡然又坚决的态度,萧尔只觉得后背发凉:“走走,这里人太多,咱们先回车上再说。”
派出所就在跟前,接到电话立刻过来,路上又带来附近巡逻的警员,来了足足五个人。
所长先跟宋拔寒暄两句,然后看了看女青年:
“先送医院吧,不然这么流血,可能审都审不动。老宋,手帕你直接送到局里做检验,我就不跟你抢了。”
这种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家宋处把犯人交到所长手里,等结了案这就是头功。所长也不能不懂事,固定证据多多少少的也是一份能记录在案的功劳。
萧尔借了一辆车给所长,让警员们带着萧逸白姨和女青年先去医院,他们剩下的人步行过去。
这里到医院也不远,只有几条街,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