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都心里忐忑，心事重重的坐到茶桌前，“沅沅起得挺早的。”

巫柳嗯了下。

目光再次回到厌都身上。

厌都的变化，是她没有想到的，但又感觉在意料之中。

初见是具尸体，再见是俊美公子，而且脸也变了很多，感觉看不出来哪里变了，但就是不一样了。

“你以前是长这样吗？”巫柳问道，起身围着厌都转了一圈，伸手摸上那头长发，之前还像是长直的？

唔......她想不起来了。

目光再次落到厌都的眼睛上，是一双墨金色的双眸，仿佛会洞察人心似的，巫柳微微瞥开。

“沅沅。”

近在咫尺的容颜，是他念了千年的人。

只是千年后，她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说她胆小，她会盯着好看的男人目不转睛，简直胆大妄为；说她胆大，遇到这么多事，她还是会怕鬼。

从前的她，张扬又放肆，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的她，或许是没恢复记忆才如此吧。

唯一不变的是，看到好看的男人依旧挪不开目光。

“沅沅有想过要学术法吗？”厌都问她。

“学术法？”巫柳一顿微顿，她想起主魂沉睡前说的话。

厌都嗯了下，“学术法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此去前路危险重重，总归有点本事傍身。”

“好啊。”巫柳爽快的答应，“你教我吗？”

厌都轻笑回答：“教。”

目光落到角落的一团黑雾上，只见那黑雾不停地变形，已经气到扭曲，恨不得冲出去揍一顿厌都。

自从本体清醒后，他越发的没有机会从对方身边抢走沅沅了，沅沅身体内的主魂又有意护着那道本体，气得他无处发泄。

他也想得到沅沅的青睐，他恨本体为什么要把他抽出来，明明是他先爱上沅沅，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啊啊啊——

厌都感受到那团黑雾快疯了，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我们可以先从简单的入门开始，吃完饭我就教你。”

巫柳点头。

厌都喊来小二上菜。

吃饭过程中，巫柳想起昨晚看到的画面，问道：“那团黑雾是你的魂魄吗？”

厌都夹菜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将菜夹到碗里，“你看到了？”

“我看起来像个瞎子？”巫柳反问。

“不是。”厌都回答。

巫柳疑惑。

不是他的魂魄，那能是什么？

“他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气息也相同。”

厌都没急着回答，他注意到了巫柳说的两个字：气息。

巫柳从气息上就能分辨出那道黑影是他的，但语气里又不太确定，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除了这个答案，你觉得还有什么？”厌都一步步引导，想让对方猜出来。

对方不敢往别的地方思考，摇了摇头。

厌都瞥了眼角落的黑雾，黑雾一动不动，自闭了。

“那你想让他是什么？”

这话让巫柳一头雾水，但让当事人一身冷汗，虽然他流不出汗，甚至不敢置信的血眸看对方，仿佛在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