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垒观一事,我确实不知,但申姑娘之美,弟一见倾心,绝不肯相让,谢兄若有成人之美,弟感激不尽,日后有所差遣,能力所及,绝不推辞,谢兄若强留申姑娘,弟此时无可奈何,绿水长流,当有后报!”
君子藏器於身,待时而动。
遇到关心处,小兽亮出了獠牙。
谢嘉宾刮目相看,谁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傻子,所谓藏拙,只是无关紧要。
但他冤枉,“我从没强留你,太子冤枉我,我从没说过强留申揽蕙的话吧?为什么你也冤枉我?”
莫非自己蛮横跋扈的作风,已经深入人心了?号练成了?
纪衡轨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撤去了枭阳,“那谢兄,弟告辞了,刚才的话还作数,咱们秦淮旧院见?”
谢嘉宾翻了个白眼,“你就那么自信,申揽蕙会跟你走,万一她看上我了呢?”
纪衡轨看向申揽蕙,眼神期待。
申揽蕙看向谢嘉宾,“你说我平平无奇?”
怎么,将门虎女记仇?娇娇小女人啊?
“没错,我向来实话实说,你留下我也不会道歉。”
只见申揽蕙上身一片裂帛之声,她伸手插入衣襟中,抽出一块金丝软甲,带出一片片碎裂的白布。
没等她一口气舒完,平地起峰峦。
有容,你怎么藏的!
看着谢嘉宾惊异的表情,申揽蕙挑眉,“青山不改,后会有期。”
她转身走出殿外。
“我道歉,看走眼了。”不得不服她收纳的本事。
她哂笑一声,反手把金丝软甲丢回殿内。
谢嘉宾抬手接住尚有余温似有余香的金丝软甲,看申揽蕙与纪衡轨走远了,身影渐小,消失在白玉京的栏杆飞檐之间。
看了好大一场戏的掌教真君笑道:“年轻真好,或许我该找个道侣了。”
谢嘉宾撇撇嘴,“您就别嚯嚯白玉京的女冠了,影响不好,不如去北秦找个师太。”
掌教真君大笑,“你现在去追,说不定来得及。年轻人,申家小姑娘不错。”
“追她干什么,再说了,您老小和尚未出门,别教年轻人男女之事了吧。”
“嗯?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