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简兰,施梵音再进入马车,施丞相不知何时掀开车窗帘,看见施梵音一脸没好气。
“出息!为了一个鸭子都让我出面了,你要真心喜欢,怎么不自己摆平,那样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施梵音心想,等她救下人,黄花菜都凉了,不该做的早做了。
她一脸谄媚:“这不是打心眼里觉得您最厉害嘛,有事找娘,啥都不慌!”
施丞相翻了个白眼。
施梵音回到自己房间,却没有看见李若安,她招来碧玉:“主君呢?”
碧玉道:“主君身子不便,这几日都会住在偏房。”
“身子不便?他咋了,生病了吗?不会是我感冒传染给他了吧!”
“不是。”碧玉微窘:“主君他来了月事,不干净,所以才回避的。”
施梵音石化了,这话还真是陌生。
随后她脚步一转:“这有啥不干净的,来月事多正常。”
李若安寒性体质,冬天手脚成日都是冰凉的,每月来月事都痛不欲生。
兰香端来生姜红糖水,李若安坐起来,喝了一整碗,小腹才泛起一丝暖意。
施梵音进来看见的就是李若安苍白无血气的脸。
“脸怎么白成这样?”施梵音走近,看见李若安脸上有冷汗,伸手拿出手帕想要擦拭,李若安偏过头,避开了。
施梵音有些失落,“怎么了?”
李若安眼睫半垂,抿唇道:“男子来月事向来视为不祥,会给妻主带来霉运,妻主还是不要靠近奴了。”
“放屁!谁说的,简直是危言耸听!”
李若安愣了一下,施梵音显然有些生气,又说道:“来月事多正常啊!那是给身体排毒呢,怎么就不祥了!你们男子生来有子宫,既要承受每月月事之苦,又要经历生子之痛,你们应该被怜惜,被敬仰,被好好保护,谁他妈的传出这种话,她不是肚皮里爬出来的吗!”
李若安抬头愣愣看着施梵音,心脏奇奇怪怪跳动。
施梵音害羞捂脸:“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脸皮薄会不好意思的~我知道我魅力大啦!”
奇怪的感觉消失,李若安又低下了头。
施梵音拿出手帕给李若安擦汗,这次李若安僵了一下,但没躲开。
施梵音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李若安疼得不轻,心疼道:“很疼吧?有没有请大夫来瞧过?”
李若安摇头,道:“这种事情是不能找大夫的,男子来月事向来只能自己扛过去,最多喝点生姜红糖水。”
施梵音疑惑道:“为什么不能找大夫?”
李若安叹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妻主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和初见时的凶狠不同,意外的单蠢。
“大夫都是女子,男子的月事怎么能让女子瞧呢?不干净的,传出去连妻主也会被连累名声。”
“迂腐!太迂腐了!”
施梵音想起简兰,“我知道一个男大夫,医术还挺好的,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他来!”
施梵音直接快马加鞭跑到郊外小宅,简兰才刚回来不久,就被施梵音拉走:“有急事!我家主君月事疼得厉害,你给他瞧瞧,要什么尽管说!”
简兰一脸懵逼被施梵音拉着,听到这话愣怔了一瞬,立马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脸上的失落。
“你快看看,怎么给他调理能让他舒服些。”
简兰收敛心情,悄悄打量了一下李若安,示意他伸出手腕给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