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怎么跑这来了?铁椅子不冷嘛?”涂宴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我面前问我。
我气呼呼地站起来,质问他:“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关心了?”涂宴熙比我高,他弯下腰,手撑着膝盖,抬着头平视我,“当然受命于您的母亲大人啊”。
“那为什么非得是你待在医院啊?嘉怡呢?”“嘉怡要上班,肖晓得训练,我的工作时间比较宽松,所以就留我下来了啊。”我真的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刚想甩头走人,双腿一软,眼看要摔到地上,就被涂宴熙一把扶住。
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偏偏这个时候站不稳,真是醉了。
我推开他,“我自己能走!”强撑着摸走廊旁的扶手,慢慢向病房移去。
涂宴熙就站在边上看着,我移一步,他动一下。
终于到了病房,我靠在病床上。看他一副无辜的样子就来气,明明是你莫名其妙闯入我的生活,搞得好像是我逼你一样。
我闭上眼,秉承“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往我这边走过来。
“你没完了,是吧?”一睁眼,护士在我病床前。
我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护士一脸懵地看着我,又回过神来“醒了怎么不按铃?”回头看了一眼涂宴熙,“小两口即使闹不愉快了,也不能和身体作对啊。”
“我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立马呛回去。
她回头对涂宴熙说,还有一小瓶,吊完就可以回去了。又小声说了一句“哄哄人家啊”后就走了。
涂宴熙也走了。
我调整呼吸,平息情绪。
脑海里出现另种不同的声音:我是不是太激进了,别人也是好心啊。况且老妈也说了,应该靠谱吧。为什么我总会觉得,别人对自己不怀好意呢?
还有为什么他一靠近我,他的气味,身上的某些东西或多或少能让我想到什么,但我就是站在记忆的门口看不清楚。他一定有问题,我得弄明白。
刚刚也尝试过了,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不能再直接问了,得不经意间套他的话。
“咕噜噜——”我的肚子打铃了,确实饿了,嘉怡请的饭没吃几口,还晕了几个小时。刚刚有点低血糖,也差点晕倒。这下把涂宴熙气走了,得自己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