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我用力地洗着我的身体,使劲地搓着我的脖子,雪白细嫩的皮肤被搓得见了红。
我哭喊着:“他不是阎澈,不是阎澈,阎澈看到会不开心的,要洗掉它,洗干净……”
我继续洗着,从腿,到脖子,再到胳膊……
“阎澈,对不起,对不起……”
我用指甲狠狠地朝身上抓去,流出了血继续用水冲着……
我仰天哭喊道:“啊——”
随后我将自己整个人钻进水里,想以此来让自己因无法逃脱这里,惊惶不安的心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阎澈的声音,是宠溺的,是温柔的。我缓缓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了阎澈那张微微笑着的面容……
阎澈……
一年前。
十里红装,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满城都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路边皆是侍卫,维持着秩序,涌动的人群一个个都伸头探脑地观望着从未见过如此声势浩大的婚礼。
“摄政王成婚,天下同庆!摄政王有令,今日到府皆可领白银千两。”
百姓们欢呼雀跃起来,都露着灿烂的笑容,喧闹声延绵不断,仿佛都在祝贺着……
跟着花娇的丫鬟喊道:“小姐,好热闹啊!摄政王这也太隆重了,一人千两银子,奴婢能领吗?”
她口中的小姐便是我,没错,我大致是穿越了,因在现代被父亲的追杀,无意到了这里,这里的洛家大小姐洛冰音,与我同名同姓且长得也一样,所以我认为我这应该是穿越了。
我本以为可以在这里苟活着,可没想到我到这里刚一个月,原主短命的哥哥死在了战场上,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哥哥下葬当天,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嫁给权倾朝野、杀人如麻的摄政王阎澈。
所以,我就莫名其妙的在这个花娇里了。
我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掰着手指头算着:银千两?是多少来着……
“小薇,千两银子是多少?”
小薇回道:“回小姐,千两银子,这个可是我半年俸禄也就这么多。”
我有些吃惊,掀开盖头,掀开花娇的窗帘,看着小薇喊道:“半年的俸禄?!”
小薇急忙遮上窗帘说:“小姐,您快盖上,还没到地方盖头不能掀,会不吉利的!”
我坐在轿子里垂头丧气地说:“小薇,我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小薇在窗帘外小声说:“小姐,您别怕,您记得摄政王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装的再柔弱些,可怜些,他总不至于对一个弱女子下手吧?”
我叹了口气说:“你都说了,他这人杀人不眨眼的,还管你柔不柔弱?不还是你告诉我的?”
小薇说:“小姐,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不定不是真的呢?您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我深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死就死吧,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再死一次吗?”
我回忆起,在现代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把我囚禁在家中两年,我每日像个活死人般活着,直到20岁的前夜,听到他和后妈的谈话才知道妈妈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他们害死的,把我囚禁起来是因为妈妈留给我的那份股份遗产,我到了20岁后只要签字便可生效,然后让我与妈妈一样,彻底消失……
想到这,我冷笑了声,眼角流出两行泪:亲情又如何?一样为了金钱能将你赶尽杀绝……
摄政王府——
我坐在床上,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小薇,我好饿,有吃的吗?”
小薇回道:“小姐,您再忍忍。”
我揉着肚子说:“我真的不行了,已经一天了,我快饿死了。”
小薇阻止我掀盖头,担心地说:“小姐,要是让摄政王看到您掀盖头,万一起了杀心就惨了。”
我苦笑道:“我就吃个东西,不至于杀了我吧?”
“小姐,您不知道,我还听说了,被皇上送进王府的女人有好多,都没有活过三天的,都说摄政王阎澈杀人如麻,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冷酷无情,根本没有心,能不能活着,全靠他的心情如何——”
小薇还未说完,便听到一男子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你觉得,今日本王心情如何?”
听到声音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男子身姿挺拔,长着一张宛若天人、颠倒众生的脸,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绝颜,仿佛是天生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