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特拉维尔医生(1 / 2)从霍格沃茨到圣芒戈首页

夏季的蝉鸣阵雨般跌宕回响,穿过树荫与花园,落进特拉维尔医生的诊所里。

诊室的布置干净雅致,墙上镶着天青色的栎木嵌板和奶黄色的缘饰,天花板塑有象牙白色的浮雕,地上铺着百合图样花纹的毛毯。靠墙立着排橱柜,透过透明玻璃窗能看见分类摆放的各种药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与松香混合的气味,闻上去让人安心。

林德曼·特拉维尔坐在靠窗的桌边接诊最后一位患者,尽管看上去很年轻,但附近的居民都相信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可靠医生。他身后的墙上挂着大幅油画:苍白尸体的周边围坐着黑衣的学者,左手边戴着黑色圆帽的教授正在解剖手臂,肌肉纤维与血管被精确地游离。光线从另一侧落到尸体标本上,学者们惊讶或赞叹的脸在光影的勾勒下栩栩如生。

正午的阳光破窗而入,为窗边的人影镀上一层温暖的弧光,医生与教授的身影奇妙地重叠。不同的是林德曼正面对着活生生的病人:住在两个路口外,经营海边酒馆的老赫尔伯特。他在年轻时是位远近闻名的厨师,可精湛的手艺和挑剔的胃口为他的晚年埋下了隐患。饮酒、甜品、夜宵,老人肥胖的身子把椅子塞的满满当当,像是周五傍晚的市中心干道,没有一丝缝隙。

老人的右脸怪异地地耷拉下来,右手无力地蜷缩在肚子上。

“赫尔伯特先生,您这样大概有多长时间了?”经过简单查体,林德曼大概了解了老人的病情。尽管核磁共振在这个时代还没被广泛应用,但他通过查体已经能大概定位到老人的病灶,一处不大的梗塞灶,在老人日渐萎缩的大脑中如同一处顽固的霉变,恰到好处地影响到对侧肢体。

“我想想...大概有”老赫尔伯特的声音含糊,苦恼地用左手挠着所剩不多的白发,

“一个月,医生。在夏至日那一天。”一旁面带忧愁的年轻女士及时说到,看上去她是老人的女儿。

“噢,就是那时候奥蕾亚,我还以为是那天聚会上你做的鸡肉馅饼太硬,硌坏了我的牙。”

“他还说自己的腿沉了许多,我们都以为是他喝多了酒。”女儿懊恼地补充。

林德曼无奈地叹口气,拖到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他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小罐药片,放到老人手里。

“阿司匹林,记着每天吃一片,阿司匹林总会帮上忙,特别是在您这个年纪。”

“还有,下次出现类似的症状要立刻去看医生,立刻。”林德曼偏过头盯着年轻的女士,“一定要及时带着他去医院,别来这样的私人诊所,他的脑子经不起几次折腾了。”

林德曼熟悉这些老人的脾气,没有孩子的催促,他们能忍多久就会忍多久。

送走这对父女,座钟的时针已经指过十二点。杏黄色的日光透过大片玻璃窗倾泻进来,在椴木长桌上留下花枝的疏影,偶尔有飞鸟的影子轻盈地掠过。

医生没有休息或者用餐,而是转身向身后的油画走去,墙壁如同水面般漾起波纹,医生的身影穿过墙壁,来到处隐秘的诊室,用来收治一些特殊的病患。

林德曼诊所,同时向麻瓜和巫师们开放,为附近的麻瓜居民及一些不适合出现在公开场合的巫师提供医疗服务。

这里的布置与外面类似,只是在桌子上摆放着坩埚与天平,橱柜中整齐地排列着贴有不同标签的玻璃瓶,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熏香味。

另一位病人早已躺在长椅上等待多时。一位面色青白的青年男子,双眼布满血丝,成绺的卷发杂乱地纠结,大衣下散发出难闻的霉味,夹杂着潮湿的草木味,还有种令人极度不快的湿冷气息。

“你好医生,叫我吉姆就行,他们说你的手艺是最好的。”年轻的病人努力挤出快活的笑容。

林德曼皱了皱眉,他再熟悉不过这样的气息:“吉姆先生,看上去你走了不少远路,附近的监牢可没有摄魂怪看守。”

话音未落,被戳穿来历的病人就从口袋里掏出魔杖,浓厚的恶意在空气中凝聚。

魔杖还没指向林德曼就被打飞,对付他林德曼甚至不需要念出缴械的咒语,更别说使用魔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