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朝阳的小高地上,整齐地矗立着六十多座新坟,每一座都显得格外庄重肃穆。几十棵新移植过来的松柏树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宛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地守护着这些烈士的身后。在这一排排墓碑之后,清晰地记录着每一位烈士的姓名、籍贯等信息。其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三十几岁,而最年轻的则是王四妮,她仅仅十七岁。在这个时代,她或许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但此刻,她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这片土地上。
泪水顺着孟朝阳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那位曾经青春靓丽的少女,她那如花般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孟朝阳缓缓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天空啪啪啪连开三枪。身后的一众战士们也纷纷举起手中的步枪,同样向着空中鸣枪。
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散。与此同时,一阵悲痛的哭泣声也从后方传来。那些都是王四妮的战友们,他们无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和哀伤。孟朝阳默默把手枪插回腰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刻有王四妮名字的木牌,然后转身缓缓离去。
只见身材魁梧、一脸坚毅的铁虎稳稳地站立在一旁 M4 型谢尔曼坦克之上,他那嘹亮且充满悲愤的声音响彻整个战场:“兄弟们!你们看清楚了吗?旅长最心爱的女人竟然就这样英勇牺牲了!这血海深仇不报,我们还算什么男人!”
铁虎话音刚落,他手下那一众同样怒火燃烧的兄弟便齐声高呼道:“报仇!报仇!”吼声如雷,震耳欲聋。
此时,铁虎重重地拍了拍身下坦克的驾驶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吼道:“给老子冲锋!”随着他一声令下,自己率先纵身一跃,从坦克上跳了下来。与此同时,另外四辆谢尔曼中型坦克也像是被激怒的猛兽一般,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和履带的转动声,吼叫着向着前方猛冲而去。
而在这些钢铁巨兽身后,一队队步兵紧紧跟随其后,他们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小跑着奋勇前进。战士们手中的武器喷射出愤怒的火舌,尤其是那 12.7 毫米口径的重机枪,更是发出阵阵震人心魄的怒吼,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得前方的日军哭爹喊娘,一个个被打得骨断筋折。
与此同时,坦克炮也不甘示弱,不断地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每一次开火,都有一座敌人的碉堡或是工事瞬间化为废墟,强大的火力将敌人的防线撕开了一个又一个大口子。
然而,此时的日军就像是陷入绝境而疯狂反扑的野兽一般,展开了不顾一切的反击行动。只见一枚又一枚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坦克周围,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英勇无畏的战士们即便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攻击,依旧毫不退缩地向前冲锋。但不幸的是,不时有战士被强大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甚至有些直接被弹片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可他们那坚定的意志并未因此动摇分毫,反而激发起更强烈的斗志,爬起身来继续勇往直前。
其中一辆谢尔曼坦克犹如一头凶猛的钢铁巨兽,咆哮着冲过深深的壕沟,无情地将那些来不及躲避的日军碾压成血肉模糊的碎末。跟在其身后的步兵则紧密配合,迅速跟进,为坦克提供坚实的掩护。两名手持喷火枪的士兵更是勇猛异常,他们扣动扳机,一道道熊熊燃烧的火舌喷射而出,瞬间将面前的日军吞没。被火焰笼罩的日军发出凄厉的嚎叫声,拼命挣扎,但最终都化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颓然倒地。
尽管我方攻势凌厉,但狡猾的日军仍瞅准机会,集中火力对我方坦克发动袭击。终于,有两辆坦克不幸被日军的炮火击中,冒出滚滚黑烟。车内的马大炮和其他几名成员不得不狼狈不堪地从坦克里逃出,一边咒骂着这些可恶的敌人,一边在身后步兵的火力掩护下,匆忙向后撤退。
与此同时,另外两辆坦克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它们风驰电掣般地从旁边疾驰而过,继续紧紧咬住逃跑中的日军不放,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
马大炮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像风箱似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他那黝黑的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他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边颤抖着从兜里摸索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随后,他将香烟递给身旁的几个兄弟,并依次为他们点燃。
马大炮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后,神色凝重地对兄弟们说:“兄弟们,咱们先歇会儿,但别松劲啊!待会儿还得把这坦克的履带修好呢。这可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咱可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掉链子,让人给比下去咯!”
几个兄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其中一个开口道:“放心吧炮哥,后面的补给车辆应该很快就能赶上来,等它们来了,咱们再加紧修理,肯定不会有啥大问题的。”
话音未落,只见一辆接一辆的步兵战车疾驰而过,车上满载着全副武装的步兵。他们神情严肃、动作敏捷,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向着前方汹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