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经营的肥皂生意近来也不太景气,一些行家开始售卖相似产品。
盐铁之类的暴利行业,朝廷严格管控。
除此之外,也就日常出行方面还有些商机。
荡平临江帮后,赃银收缴,充入国库和内务府,其余产业则低价售卖,王睿可以趁机捞点好处。
一些产业王睿可以让王熙凤接手,低买高卖,王熙凤肯定不会拒绝。
大周境内,西洋玩意十分稀罕,王睿小时候受父亲影响,懂得这些。
他曾在科举之时提出派人去沿海与洋人经商的策略。
只是朝廷对大开海岸有所顾虑,目前不太合适,但不妨碍王睿派人去南方考察。
王睿笑道:“老祖宗,我先卖个关子,给您个惊喜,在生意方面,绝对能让凤姐大赚一笔。”
贾母被王睿的话逗笑了,说道:“好小子,给我设套呢,祖宗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
贾母十分欣赏王睿的魄力和担当,觉得他比当年的贾代善还要出色几分。
李纨一袭淡雅的素裙,蛾眉如春日之山,双眸似清泉。
看着贾母对王睿的欣赏,她也为他感到高兴。
王睿看着李纨的独特风情,心中一阵悸动,两人短暂地进行了眼神交流。
李纨被王睿大胆的目光吓了一跳,在院子里被他占便宜就算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怎敢如此。
王夫人又受到了一次精神打击,财政大权还没握热乎,就要失去了。
李纨感受到婆婆的情绪波动,自然不敢自讨没趣去安慰,盼着别被婆婆发现自己的异样。
荣庆堂中,众人正谈笑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声音。
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身着浅蓝色襦裙。
言辞刻薄地叫嚷着:“我非要找祖宗评个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环儿被那些小厮欺负,也没个人做主。”
贾环抽泣着说道:“他们都欺负我,说我不争气。我被宝玉的小厮茗烟哄骗了钱财,他还骂我。就因为我不是太太所生,他们都瞧不起我。”
赵姨娘听了更是火冒三丈,揪着贾环的耳朵就往内堂走。
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 贾环呜呜地哭个不停。
赵姨娘带着哭哭啼啼的贾环闯进了荣庆堂。
随着贾环和赵姨娘这对母子入了内堂,荣庆堂的气氛变得离奇起来。
陷入一种安静。
王睿端坐在黄花梨制成的木椅上,平淡地看着母子二人。
赵姨娘和贾环母子作妖,贾府内部人闹的事,他先作壁上观。
可怜人必有可怜之处。
王夫人在金钏儿的耳边细声说了几句话,往后院迈去。
赵姨娘察觉内堂的尴尬氛围,抬眸看贾母,如往常一般。
贾母身着绛紫色的丝绸衣物,头上佩戴着镶嵌着宝石的发簪,面上不挂着笑容。
椅子上坐着一个少年郎,不怒自威。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说来。” 贾母开口问道。
赵姨娘连忙说道:“老祖宗,环儿与宝玉的小厮茗烟等顽骰子耍钱。那茗烟串通他人哄骗环儿的钱,环儿争辩几句,还被他们骂是奴婢生的。
老祖宗,这些个奴仆也太不像话了,怎能如此对待主子。”
贾环也在一旁委屈地说道:“祖母,他们真的骂我了。”
贾母听后,揉了揉眉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最是注重贾府的规矩,如今在王睿这个外人面前竟出了这等事,实在是失了面子。
“来人,把茗烟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撵出府去。” 贾母怒声说道。
宝玉从后堂出来,顿时着急起来。
宝玉的一干小厮中,茗烟是最为机灵的,与宝玉一起为秦钟大闹学堂、搜集闲书、偷溜去袭人家中等。
茗烟平日里机灵伶俐,很是得他中意。
他连忙说道:“祖母,茗烟不会说混账话的。定是有什么误会。”
王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老祖宗,茗烟往日里都是好的。也许是环儿听错了。”
嫡子的小厮叱责庶子被撵出贾府,传出去,宝玉的名声受损。
作为宝玉的娘亲,王夫人肯定要维护。
贾母听了宝玉和王夫人的话后,点头,觉得有理。
茗烟平日里也还算机灵,或许真有什么误会。
王夫人见状,趁机提议道:“老祖宗,不如先让人去核实一下情况,再处置茗烟也不迟。”
赵姨娘一听,容色大变,顿时不满起来。
她尖着嗓子说道:“太太这是觉得环儿说瞎话呢?环儿再怎么也是主子,难道还会冤枉一个小厮不成?”
王夫人被赵姨娘责问,掩着笑意,瞥了瞥赵姨娘。
这小浪蹄子,跟她计较,丢人。
贾政常留在温柔体贴的赵姨娘的房里休息,至于王夫人,贾政与她同眠,指定少不了头痛,当然是选择前者。
王夫人的这种轻蔑态度反而更加激怒了赵姨娘。
这种居高临下的大妇气度是赵姨娘可望而不可求的。
赵姨娘瘫坐在地哭闹起来。
她一边用手帕拍地,一边哭诉道:“我们母子俩在这府里就没个立足之地,连个小厮都能欺负我们。老祖宗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探春和迎春也从大观园回来,听闻荣庆堂出了事,刚进来,就看到赵姨娘耍赖,顿时容颜失色。
赵姨娘见状,哭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弟弟受了欺负,你也不帮着。你怕是恨不得是王夫人生的吧。”
探春被赵姨娘 喊道后,娇躯剧颤,涌起一股耻辱与羞愤。
她何尝没有想过要是王夫人所出该多好。
她正欲站起分辩,却被迎春轻轻拉住。
探春英媚的眸子泛起雾气,眼珠湿润,就是不落泪,瞪大明亮眸子。